绛红恭谨的答道,“方才婢子在湖中泡了好久,现在还未规复知觉。”
她们中间默了默,倒是从方才严丹宁来时便未曾开口的绛红看向容珺道,“娘子,经此一事,婢子的名节便算是毁了。”说完,便呜哭泣咽的哭了起来。
她考虑再三,看向严丹宁,这才道,“我同严家郎君可巧碰到,见这里有人打了洞,便想晓得这里有没有鱼,绛红便不谨慎掉了出来,严家郎君为了救她,却不知如何也掉了出来。”
严丹宁轻哼一声,转眼看向现在还是在地上的严澈,“洛娘子说的不如何清楚,不如三哥你来讲为何会成如此局面?”
但是容珺又转念一想,如果如此确认了严澈对她的情意,严澈会不会当即上门提亲呢?
他们两人刚上来,另有一丝余力的严澈仓猝将绛红扒开,只是方才的模样,统统人都看了透辟,此时再如何清楚也袒护不了方才的气象。
容婉看了一眼现在蒲伏在地,眉眼镇静的绛红,“你战不起来么?”
现在倒是让她做妾,她又怎会承诺?
严丹宁倒是轻哼一声,道,“三哥,母亲已经为你定了正妻,你要迎洛家娘子为妾么?”
“严娘子,这是我的婢女。”
容婉看着严丹宁,“严娘子,这么冷的天,真的决意站在冰上说话?”
这么一叫,统统人都将视野放在容珺身上,容珺回过神,紧紧抿着唇,这才走到绛红的身边。责怪道,“你方才怎能死死拽住严家郎君呢?”
容珺的话说的含混,并未说他们如何会碰到,又刚巧一同来到湖泊。
而跟着那些婢女跟过来的主子也被面前此景给惊到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说些甚么,只是站在一旁对着当场的三人行谛视礼。
几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便见严丹宁现在正站在岸边,而她的身后则是站着两名婢子和两名主子,看着步地,明显是得了动静来的。
严澈也不过只是看了容珺一眼,而后回过甚来,声音冷僻,“丹宁,你便莫要问了,如此说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严澈悄悄顿住,正妻,是嫡母定的,他不能违背,是以却只能摇点头,“不能。”
赶来的婢女看到这景象刹时也慌了神,赶紧到湖泊旁扯了一根较为细弱的干枯的树枝,两人合力将树枝递到冰洞穴的正中间,让严澈将那枯枝抓住。
站在湖面上的几名女子听了严丹宁的提示,才想起本身还站在冰面上,现在本是寒冬。屋外本就非常冷,现在脚踩着寒冰,冷气从脚底冒了上来,直至伸展满身。不冷才是奇特。
容珺顿住脚步,转过甚看向严丹宁,出了这件事,她的心底不是不慌的,但是如果想着不能就此死在这里,她的周身便生了无数的勇气。
如果本日落水的不是绛红,而是她的话,怕是严澈已经得逞了吧!
严丹宁见容珺回身。心下有些诧异,如何面前的画面偏离了她的估计,可她怎能让这类画面产生,是以,便道,“洛娘子同三哥私会这事被这么些人撞见。还想一走了之么?”
她朝身后的那两名主子看了一眼,那两名主子赶紧走上前,将身在地上的严澈搀扶起来,严澈这才得以同严丹宁平视,倒是看了容珺一眼,庞大很多。
这句话一出,容珺只感觉面前,轰霹雷隆,五雷轰顶,已经看不清面前都站了谁,只记得方才严丹宁的那句话,便是严澈已经定了正妻,而方才严澈并不震惊的脸,她就晓得,严澈是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