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钰往一旁侧了侧,昂首作揖道,“见过宁王殿下。”
可既然是宁王相请,她若不去,如果落了宁王的面子,必是一番大风波,去也不可,不去也不可,这倒是让人有些难堪。
洛景钰之前虽不爱看书,但在洛骞以来的耳濡目染下,对羊毫这东西还是很有研讨,是以听容婉说了此事,便承诺了下来。
只是刚走到门前,便见一人挡住来路,便是刚被封王的宁王萧玄青。
萧玄青瞥了洛景钰一眼,微微皱眉,不过一刹时,便又松开,道了一句,“景钰兄,好久不见,迩来可好?”
戚氏见他如此勤奋,也甚是欣喜,偶尔也会给容婉个好神采看,倒是让容婉喜出望外。
因为孟生身为朝廷命官,天然和萧玄青无缘。
洛景钰进了松鹤楼,不去看柜台上所摆的物品,只是走到掌柜面前道,“将你们上好的狼毫笔拿出几样让我看一看。”
洛景钰在大殿之上的所作所为,朝堂当中无人不知,更别提身为皇族的萧玄青,对于圣上的设法,他也猜的八九不离十,虽是职位差异,却也不能随便打杀。
容婉皱了皱眉,公然只凭小厮是猜不出甚么的,可如果因这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便要畴昔想见,她也没这么傻。
实在是松鹤楼掌柜看洛景钰的行动,晓得是懂笔之人,便不敢乱要,不然被人看破,不但面上欠都雅,且也就义了今后此人的买卖,是以便未多要。
不过容婉特地想让他未时出门,是以他到了松鹤楼,已经将近未时三刻。
而由洛景钰劝了几句,洛景钰并不怨怪她之时,这几日的压抑都垂垂散去,比前些日子都好上很多。
而对于西辽之事,镇国将军和定远伯留在边关,得了陛下圣命,决定顺势光复西辽,让那西辽的人再不敢踏入大周一步。
她积累了两世的痛,又怎能如此等闲的烟消云散?
容婉宿世见过萧玄青的字,与此别无二致。只不过她不解的是,她本知名小辈,萧玄青为何要揪着她不放。
会买文房四宝的人,大多不是普通的百姓,而买得起上好的文房四宝之人,不是文人便是权贵,不过普通是不会亲身出面。
松鹤楼掌柜笑了笑,伸出三个指头,“来便是客,此次我收郎君三十金,同郎君交个朋友,郎君今后常来便是。”
选来选去,洛景钰便将此中一支笔推到松鹤楼掌柜面前,“就这个吧!”
此事是容婉经手,只要她才气明白当爹爹的存亡握在本技艺中的痛,特别是将人救下,觉得统统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忽而又给了她重重的一击。
白瑶仓促走进屋内,递给容婉一个信封,信封上并未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