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顿了顿,没有吭声,自洛骞的葬礼办过以后,大伯洛寅走前,曾警告他们说。从今今后,让她们健忘姑苏洛氏,且不能来往,更不能同别人扳谈之时提到。
想起这些,容婉的心倒是有些不能安静,宿世的悲剧还模糊印在脑中,悲忿更是上了心头,更好笑的是她竟然想着依托荀湛来寻到她的杀父仇敌,现在想来,甚是好笑至极。
而此次蒙受十三王爷的因是谢宰辅的孙女,圣上天然不能再包庇十三王爷而插手,只能先命荀湛传了圣旨,对十三王爷惩罚的不轻不重,算是安慰了谢宰辅。
荀湛也不再理睬她,重新坐回原处,“前几年左仆射的案子,杀手查出来了。”
是以容婉现在细细想来,倒是感觉事有蹊跷,方才听荀湛对此事非常清楚,便想着莫非荀湛同此事有关,想到此处,她遂即便张口问了。
而三年前,敛情派确切派了几名杀手入京,汴都城中无其他凶杀案,定然是洛左仆射的阿谁案件了。”
再者来讲,死了的女子不过是庶子的庶女,职位倒比不上正室嫡妻,是以如此惩罚,便算是给了谢宰辅交代,谢宰辅也不会再同圣上不依不饶。
那女子得了荀湛的叮咛,这才开口,“小女是霓裳阁阁主的幼女,昨晚被充当作幼女去了烟云楼,勾引十三王爷,后而胜利使十三王爷灭了烛火,这才换了谢娘子出来。”
容婉听荀湛说了两句,也皱了皱眉,好似大伯同祖父都想要离汴京越来越远,难不成汴都城中,有他们所惊骇之事么?她倒是想不明白。
若说这类环境,他普通只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这名女子,过分自发得是了。
只见她摇点头,道,“如果与狼为伍,怕是不知哪一日,便会丧命。如果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冒险一试。”
荀湛倒是摇点头,不无遗憾道,“不要欢畅的太早,杀手大家都可雇,并无很大的感化。”
她方才就不该同荀湛对上,如此想来,才算是非常的不明智,她再一次打动了,好似在荀湛面前,常常使她忘怀明智。
容婉却更是苍茫了,这一项只能申明雇佣杀手的人,是个有钱的。
直到那女子走上前站定,容婉看了她一眼,这才将视野转向荀湛,不解问道,“国舅爷,这是?”
那女子却从一旁拿出一副画卷,渐渐在容婉面前展开,越看越觉画中之人同面前的幼女非常类似,如果等面前的幼女再大一些,怕是觉得是同一人。
荀湛似解释般,又道,“谢宰辅平生有三子一女,此中第三子和一女为妾室所生,而方才所说的孙女,便是他的庶子的小女儿,现在已然十五岁,因着自幼身子便弱,身量便低了些,甚是像十岁的小童。”
荀湛所说之事容婉在脑中过了一遍,便感觉荀湛所说极对,洛老太爷好似是想坦白甚么,可却又想被人找到,这般看来,更是头痛的很。
当日戚氏便承诺了,她天然要守着端方,就算荀湛问道,也是默不出声。
此事并不难猜,大理寺卿带侍卫去围追之时,天然是算准了时候,如果去早了,怕是十三王爷也会有应对之法,如果去的晚了,更不消说,十三王爷早就回到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