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本日。倒是这般安静。
她本就想返来时创办女学,如此过平生,但是那春暖花开的三月,却成了她长生永久的恶梦。
采荷应了,到了殿外,对着一个在外洒扫的宫婢道,“知秋,将这本书送到六公主那边。”
可谁都不晓得,好端端的为何六公主会呈现在湖中,难不成昨晚归去的晚,夜幕太黑,乃至于一脚踩空跌落在湖水里?
六公主垂着脑袋站在一旁,并不敢昂首看面前的李昭容,而李昭容温馨的坐在那边,面色如常的看向六公主,可只要六公主才晓得,李昭容的眼神有多可骇。
她的名声也由那两年随军交战越来越响,只不过跟着她这些年的沉寂,鲜少有人再提起当年的事迹,可无人提起,并不代表无人记得。
想着,她回了翠竹苑,在房中待了半日,还是对白瑶道,“你如果有空,便去寻一寻流光,看看兄长这些日子都在做些甚么。”
现在已入夜,出了宫女手中的灯笼不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她刚要回身斥责身边的宫婢,却在见到那宫婢之时,瞥见她面上一脸惊骇的面色指着她的身后,“公主,鬼,鬼火。”
当今圣上的年纪比昌平侯还大了几岁,她的事,也甚是清楚,是以听到她想要创办女学之时,还惊奇了一番,不过倒是非常附和的,因她这般才学的一人,如果长年待在内宅,倒是有些隐没了。
想到这里,她昂首,看向一向紧紧盯着她的昌平侯,眸中已不复之前的那般慎重,好似之前初了解,看向她的,带些庞大,张皇,又有些奉迎的眼神。
李昭容看着六公主微垂的笑容,便能猜出她的脸部神采,忽而生出了一种朽木不成雕的表情。方才还安静的心,一时之间又不平静了。
可她感觉这不过是件小事。虽是应了李昭容的话,还是有些不平。
实在,固然是笨招数,但只要好用,就是好的。
她偏过甚,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