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容珺,娘亲呢?”她缓缓起家,倒是要到衣橱去拿衣裳,容珺赶紧挡她行动,“娘亲在书房与爹爹说话,阿姐刚醒,再歇一歇,我去唤娘亲。”
她偏过甚,瞳孔皱紧,“容珺?”一出声,却沙哑的紧。
“你好大的胆量。”来人甚怒,将手中的茶盏置于地上,破裂的响声引来了屋外服侍的人,也唤醒了她的神思。
三皇子玄青的右脸还微微泛红,模糊可见纤细的手指印迹,便可知打人之人用了多大的力量,再连络屋内的模样,景象倒是一目了然。
容婉皱眉,“阿婉就是不想瞥见他,他做了那么些错事,爹娘又怎能让他进家门。”
“只想你娘,不想爹了?”一旁的洛骞出声,倒是吓了容婉一跳,容婉仰起脸,“爹说那里话,阿婉当然想爹了。阿婉怕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她死前白瑶和萤绿还好好的,现在不过一天,两人却随她而来,可见当时圣上倒是连婢子都不肯放过,如此一想,倒是伧然泪下。
“洛大女人?”来人微微蹙眉,见面前之人凝神发楞,便在其面前摆了摆手,挥了几下,见其眼睛渐渐聚光,这才作罢。
“你这是,如何了?”他蹙眉,非常惊奇,若他并无记错,他也应是第二次见她,且并无甚么荒唐之事,却不知为何被她如何记恨。
容珺见容婉哭了,一时镇静,却不知如何疏导,只好道,“阿姐莫要哭了,我已让绯烟去唤娘亲了。”
洛景钰非常难堪的看向玄青,同时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容婉,这是如何了?”
只是“啪”的一声,将来得及躲,来人便迎上一个耳光。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胸口传出,“兄长,赶他走,我不想瞥见他,赶他走。”最后这句,声音稍稍的大了,刚说完,却又是哭了起来。
此时蹲在地上的人忽闻洛景钰的声音,却摆脱婢女搀扶的手,泪眼当中模糊可盼洛景钰的身影,站起家却冲向洛景钰一把抱住,“兄长,阿婉好生驰念你。”涓滴没有给玄青说话的机遇。
容婉皱眉,经此一说,她才想起昏倒前见过兄长,且打了三皇子一个耳光,她是和三皇子有了抵触不假,但不也是在这幻景中么?可她不是一头撞在了洛宅柱子上么?可如果她未死,娘亲爹爹怎会健在,可若不是梦,面前的容珺倒是十岁的模样,可容珺也是在及笄以后,才拜别的。且白瑶与萤绿,也是年青了很多。
屋内安排与影象中不太一样,紫金香炉还模糊冒着烟气,是她最为爱好的沉水香,只是自娘亲离世,她怕触景生情,便命婢女们不要点香,昏睡前记得见到了兄长,这又见到了容珺,想来身后终是与他们团聚了。
“十九岁,如何会十九岁?”容婉皱眉,头又模糊作痛,接着又像是被扯破普通。
目睹玄青已经拜别,洛景钰这才推畅怀中的人,拿过婢女递来的绢子,携了携容婉脸上的泪,这才柔声道,“容婉,但是三皇子做了甚么事触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