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后娘娘存候,又想到你与福寿在宫里孤单,便来与你们说说话儿。”淮南王妃是个峻厉不大好相与的人,此时脸上虽是在笑,但是却叫人骨头里发寒,阿元就没想到阿镜竟然还能感觉这么个婆婆是个驯良的人,此时请淮南王妃安坐,便笑道,“皇婶儿把我们放在心上呢。”顿了顿,便有些不经意地问道,“前儿刚见着堂兄往城阳伯府回门,因厥后生出些变故来,堂兄没吃惊吧?”
眼里看着淮南王妃眼里的嫌弃与鄙夷,阿镜内心疼的短长,正要说些甚么,却闻声外头有脚步声,就见凤城挑了帘子出去,给母亲请了安,看都不看阿镜一眼,只笑道,“这是谁胆量这么大,不将母亲放在眼里呢?”
几个妯娌都惊呆了,转头看她,想不明白如何有人敢指到淮南王妃的脸上。
豪情还是别人挑剩的!
只是从凤城去那两个丫头的屋里睡,阿镜只感觉内心竟是想要苦出水来。
她的平生都在为定国公府策划,但是最大的波折,却也是来自定国公府了。
本日,阿镜是来与婆婆告夫君一状的,却没有想到婆婆不问青红皂白,实在过分!
“来日相聚,殿下们莫要健忘我。”阿栾再次谢过,又妥当地将这些收起,这才看着阿元与五公主低声道,“只愿此生,保护鼎祚,佑这天下,佑两位殿下安然。”
一个女子,能打杀猛虎……
德妃也感觉累得慌,又温言与阿栾叮咛了几句,便令人抬出了一口不大红木箱子来,亲手翻开,阿元往里一看,就见里头皆是年初不短的人参等物,明显德妃为给阿栾礼品也是操心了的,又闻声德妃暖和地说道,“你往边关去,多些药材老是好的,我在宫中也不大能用的上,便给了你,也是我们的一场缘分了。”
“除了你的好媳妇儿,得了你的势,谁会伤我的心呢?”王妃便嘲笑了一声。
她前脚走,背面父母便和离。凤城本就对她与湛家的干系心生迷惑,眼下甚么都不消问了,全晓得了。晓得了这是个没有效的人,内心愤恚,感觉这是阿镜结合湛家三太太骗婚的凤城,便与淮南王妃告了状。淮南王妃并不是一个易与之人,最是嘴甜心苦的,晓得了这个也气得倒仰,只是另有一线但愿,虽待阿镜不如畴前,却还没有撕破了脸怒斥这个儿媳妇,又见阿镜无知无觉的模样,便缓慢地给儿子塞了两个年青仙颜,又识相儿的丫头,后脚便进了宫。
阿镜现在,也有一肚子的委曲。
“不能拢住爷们儿的心,你也真是个废料。”淮南王妃给了银子,凤城笑嘻嘻地就走了,见他走了,王妃便调侃道。
阿元只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看着面前的小小的桃花杯,含笑说道,“姨母最是个气度宽广的人,况都风俗了阿镜如许说话,也不在乎了。”
“父亲说边陲不稳,预备与我归去。”这少女恰是阿栾,现在与定国公府的婚事黄了,她却并不对德妃心抱恨愤,此时恭敬地说道,“在京中几日,娘娘对我到处照拂,阿栾感激于心,今后如果能有机遇再次回京,定会来给娘娘存候。”靖北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定国公府至公子不是良配,母亲在家里眼睛里哭出了血,定国公夫人几次登门,想要挽回这桩婚事,靖北侯说甚么都不干。
阿栾谢过,这才从德妃的宫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