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贵妃娘娘的话,德朱紫并没有惊胎,不过还是受了点惊吓,还是得好生静养几日才是。”太医躬着身子对佟贵妃说,“只是德朱紫手背上的伤痕有些深,又恰逢入冬,天寒伤口不易愈合……并且德常在分娩期近,主子不敢随便用药,以是德常在的手背能够会留下疤痕。”
不等佟贵妃说话,惠嫔排众上前,质疑道:“猫一贯是性子和顺,又是一只不敷一岁的小猫,怎会俄然发疯?”
众嫔妃听到白猫的惨叫声,循声一看,只见那飞扑向德珍的白猫,已被德珍给一掌拍开,恰好撞落席桌上的茶炉,滚烫的茶水、火旺的碳星全浇在了白猫身上,顿变血淋淋的一幕。似被这一幕刺激,她们这才从惊变中回过神,纷繁离席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扣问德珍可好。
德珍还不知那白猫为何惨叫,她只感手背似被甚么锋利之物划过,一阵火烧火燎的疼。这类疼,让她疼得几近要落下泪来,但闻周边充盈耳畔的体贴声,只得咬牙硬生生的将痛忍住,放下仍旧护在脸颊的手,昂首勉强笑道:“幸然避过了,不碍事的。”说完犹自惊魂不决,手不自发地捂住肚子。
佟贵妃却只含笑不语。
世人闻言看去,只见德珍左手背上,几道深深的血痕,还正不断的渗着鲜血。如此血腥一幕,在场嫔妃不忍再看,有好几个或偏头侧目,或闭眼按着胸口,都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
佟贵妃在榻旁坐下,握住德珍位受伤的手,感慨道:“德mm如此宽弘漂亮,实让本宫汗颜。说来都怪本宫下帖邀mm一聚,若没有邀mm来,或许就不会有――”一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幸亏mm并没有惊胎,不然本宫真是愧对太皇太后、皇太后、另有皇上了!”说时放开德珍的手,一脸欣喜的伸手抚向德珍隆起的肚子。
佟贵妃少见的一次厉声诘责,立时压住了七嘴八舌的群情。
受害的当事人都不予究查,其别人自不好再多说甚么。
佟贵妃眉心微蹙,低眸看向四格格,神情如同一个无法的母亲。
然,张朱紫一见佟贵妃皱眉,吓得赶紧绕过席桌,一把抱起哭闹不休的四格格,咚地一下在佟贵妃面前跪下,错愕答复:“娘娘恕罪,臣妾也不知如何回事!这只小白猫,不过半岁,一向灵巧和婉的很,四格格最是爱好它,不管去哪都将它带着。但是没想到它俄然建议了狂,就向德朱紫扑去了。”
四格格人小力量小,德珍只略退一两步,秋林已眼明手快的扶住她,自是没有事。德珍倚着秋林的搀扶,点头一笑:“臣妾没事,还是先去找四格格吧。”
“喵――”飞临半空中,小白猫收回一声锋利的叫声,如同靠近伤害的嘶吼。
惠嫔瞧也不瞧跪地的张朱紫母女,冷哼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说得是真是假?她俩都住在永和宫,这昂首不见低头见,私底下有多少肮脏,见不得人的东西,把宫门一关,我们谁也不晓得!”说着将嘴向德珍一努,“问问德朱紫做了甚么,让张朱紫的猫谁不进犯,偏生要进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