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比太子早出世半个时候,是个做姊姊的,体贴弟弟,惊骇弟弟还会遭人暗害,这才想早些带他回宫去。
“……”
不过,太子与当明天子但是大大的不一样。这个太子,志在朝野,志在天下,眼里虽有美色,却无半点长情。对卓青瑶,恐怕也不过是一时新奇罢了。卓青瑶便是能入得东宫,等将来太子即位后为妃为嫔,也只不过是三千弱水中的一瓢,而太子,却绝非独饮一瓢之人。
“太子是看上我们大娘子了。”
昨儿这些人还在因为能见太子和公主真容一面为荣为傲,今儿他们就盼着太子和公主早早分开了。撄宁偶然听来,不由得置之一笑。
郭氏点头,看着女儿,暴露了高傲又欣喜的笑容。她也信赖,她教养出来的女儿,不会令她绝望。
上一世大姊姊卓青瑶,连太子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被太后嫌弃了,并要将其赐婚给本身那双腿有残疾的夫君。厥后郭氏几经周旋,才免除了这桩婚事,但从那今后,大姊姊便与皇家无缘了。
“还来得及。”郭氏笑道,“现在去跟太子和公主说,也是来得及的。不但是为了从公主那边讨个好印象,也为了卓家。有人意欲对太子倒霉,若太子真在我们卓家出了事,有个甚么闪失,那我们卓家,但是要倒大霉的。”
这个苦海,换做撄宁,是毫不会往里头跳的。但卓青瑶和郭氏则不这么想。成为皇亲国戚,获得无上名誉,今后飞黄腾达,是她们梦寐以求的。
牡丹苑那边,郭氏与女儿卓青瑶正在叙话。
卓青瑶从小受郭氏教养,学会了郭氏统统的刻薄与暴虐,这要真进了宫,定也是个能兴风作浪的主。这是好事,却也是功德。她在宫里谋一个斑斓出息,卓家在宫外,多多极少是能叨光的。眼看着就要家道中落的卓家,或可凭此东山复兴。
她想了想,问:“阿母但是感觉,阿瑶做不成太子妃,有些绝望?太子说了,太子妃的人选太后那边实在早有定断。从天下贵女当选妃,不过走个过场,探探民气罢了。”
如是想着,撄宁内心已有决定。不说推波助澜,她也不筹算干与劝止。先且任凭其生长吧!
一时之间,撄宁倒有些踌躇不决。是要助力大姊姊好梦成真,还是断了她的黄粱大梦?
“太子亲口承诺,回皇城后便向太后禀明,纳我为良娣,阿母您另有何好担忧的?”良娣在东宫,位分仅次于太子妃,已是很不错了。能得太子这个准话,卓青瑶已是满足,但不知母亲,为何还如许愁眉不展?
“阿母,”她烦恼道,“阿瑶可真是胡涂!当时太子与公主辩论的时候,我该劝太子早些回宫的。我若劝了那么一句,公主必然以为我是个识大抵的。可我不但没劝,反而暗自窃喜,我……我胡涂!真胡涂。”
这一世,撄宁重活,如故意让卓青瑶实现阿谁凤凰梦,灿烂门楣,也不无能够。使其成为太子妃的能够性固然不大,但到东宫,做个良娣、良媛的,但愿还是有的。
“阿瑶,”郭氏拉了卓青瑶的手,非常暖和地奉告她,“阿母并非感觉良娣这个位分低了,而是……阿母担忧,即便太子今时承诺了你,太后那边还是会使绊子。你还小,不懂。太后跋扈了三十年,太子身边服侍的,都由她说了算。”
“是啊,我也传闻了。今晨公主为此还与太子争论了几句呢!公主为太子安然着想,本想今晨一早就回皇城去的,可太子不依,说甚么身材还未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