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想了想,也便不绕弯子了,直言道:“宫里有人代你应选驸马一事,你是知情的吧?既然不是你之志愿,为何甚么也不做?”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多谢公主殿下!”说着,他深深地向她拜了拜。
这是她头一次与李为止暗里打仗。在此之前,她也只是晓得此人才貌双全,在仪鸾司擅于培养人才罢了。
“未曾见过。”李令月答。
听言,李为止不由抬眸,对上了她噙笑的眼眸,也清楚地看到了她温婉风雅的容颜——虽不算绝世倾城,却也是人间极品。最是那目光里的笑意,和顺可儿不说,还透着几分古灵精怪的戏谑……似曾类似。
翌日一早,李为止便要求入宫,面见太后。
李为止望着她高贵而傲岸的背影,心中五味,久久不能平复。
他轻视地对李为止道:“想做本公主驸马的男儿千千万,你?还嫩了些!也就够格喊本公主一声婶婶。”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李为止,接着道:“这件事,我固然知情却没有抵挡,是因为我以为,你我的连络,于我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本来,我是接管的。但我也不想能人所难,如果你反对的话,我不会强求。相反,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来到慈安宫外头,李为止与贤王禀明以后,成心迟延几步,比及了李令月出来。
“公主殿下,您与我小叔……可曾见过?”他端了几分谨慎问。
李令月只是笑了笑,别无他言。
“历朝历代,皇家婚事,从不受辈分限定。”刘姬却打断他,并瞥了他一眼道:“既然是公主相中的,贤王叔另有何定见不成?”
“是个好的也便罢了,是个歹的,还敢在本公主这里撒泼不成?”对李太白的品德,李令月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他前脚刚进得太后的慈安宫,后脚他的祖父就跟了来。固然如此,他还是当着祖父的面,控告了太后与之结合,让人代他应选驸马之事,并扬言要将此等风趣之事鼓吹出去,让天下百姓为他评评理。
莫非,公主实在也不过是受害者之一?
世人皆是骇怪不解。
她假装撞破了李为止与太后和贤王陈情不肯娶她而表示得非常不悦。
李太白乃是贤王老来得子,论年纪,比李为止还小个一两岁,固然身份高贵,又极受贤王妃宠嬖,倒是个整天没正形的纨绔子!
李令月灵巧地应了“是”,并讳莫如深地笑了笑道:“阿月明白。”
“公主殿下谬赞。”李为止谦善一句,并无多言。
李令月微扬起下颔,背过身去,重又规复了一个公主该有的端庄和傲气,接了头前的话道:“连尝试都没有,又岂会成心想不到的成果?”
“可你,不是连尝试都没有吗?”李令月偏了头看他,眼角眉梢噙了一点笑意。
今见其人,她还是为他出众的长相和不凡的气度感到些许吃惊——她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名副实在。
李为止实在不知,公主小小年纪,为何对本身婚嫁之事就如许不放在心上,莫非是……心中无情无爱吗?
“阿月,毕生大事,非同儿戏。”刘姬虽有些震惊,但对此事的反应倒并不激烈,“你可想清楚了?”
“没有旁的事,我先走了。”李令月噙笑点头,下了慈安宫殿前的台阶。
如许一小我,竟能得公主李令月青睐相看,难怪在场世人听了都吃惊不小。就连李为止,也觉公主做出如许的定夺,很有些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