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早日结束战役,减少相互伤亡,也想凭此立下军功,封侯拜将,更想助你,完成多年的心愿。”李为止话语平淡,看似不朴拙,每一桩每一件却又摆了然实在。
“是本王忽视了。”宇文韬忙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兄,请。”
见他如此恐惧无惧,撄宁也就不再多虑了,心道万一要打斗,也要先填饱肚子。
“可你们大周此次大肆南征,是要踏平我南诏的。事到现在,你们太后还会留我南诏苟延残喘的机遇?”宇文韬猜疑地看李为止。
撄宁蓦地转醒,见到宇文韬,欢畅得一骨碌爬起来就迎了畴昔,“安王爷您终究来了!”
“可没有我的承诺,你连南诏仅剩二十七座城池都守不住。”李为止毫不客气道。
“白间的戏,与其说你是做给宇文金看的,还不如说是做给我看的。”李为止更是戳穿他道,“不想毁了你我之间的情分,又要故作难堪,让我放弃劝降于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李为止看她一眼便知她的心机,想了想夹了一点菜放入口中,率先吃了起来。
宇文韬神采变了变,忽而笑了一声,无法道:“李兄你也太高看我了。”
李为止微皱了皱眉,也瞧向撄宁,倒想听听看,她有何底气敢如此大言不惭。
“噢?”宇文韬看向她,眉眼之间透着多少不成置信,“如果女人去劝,女人筹算如何劝?”
宇文韬轻点下颔,倒是一脸寂然。他的陪侍拿了一根细薄的铁片,就开端翘锁。
宇文韬负手向背,摆出一名王爷的崇高,终究道:“那李兄无妨说说看,除了操纵十年前你对本王的知遇之恩,你还能拿出甚么作为劝降本王的依凭?”
她想,去了内里,需求之时逃脱的机遇总要大一些。
撄宁有种对牛操琴的感受,瞥了他一眼,气恼地背过身,憋了一肚子火,也只能闭眼睡觉。
李为止话语果断,可宇文韬,仍然抱有思疑之心。因为在他看来,李为止虽是贤王之孙,在太前面前切不是个有话语权的,此番在大周军里,也不过是个仪军校尉,他凭甚么压服太后?
李为止没有作声。站了一夜的他,也终究倚着另一面墙根坐了下来。
宇文韬愣了愣,俄然就笑了,“南诏全部江山都要不保了,本王还要那把龙椅做甚?更何况,只要能守住这片国土,那把龙椅,必然是我的,又何必李兄帮手?”
李为止擦了擦嘴,又漱了口,方才直看了宇文韬,一字一句奉告他,“你一向都想要的,南诏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