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司徒愣了愣,都却步了,谁也不敢先上前。他们都怕,一旦脱手,此事传出去,就成了他们几个欺负葛郡小侯爷了,结果不堪假想。
“葛郡侯府的……”赵孟昭明显是喝大了,高低打量葛郢一番,目光落在他两条腿上,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一个残疾,竟也敢跳出来到本司教这里出风头?”
不知是这一年多来撄宁武功进益迅猛,还是赵孟昭醉了酒的原因,面对赵孟昭的招招险恶,撄宁竟也能对付。偶尔,她乃至还能占得上峰,往赵孟昭身上还上几下拳脚。
撄宁本觉得,葛郢搬出葛郡侯,就能迫使赵孟昭缩起尾巴做人。却不料赵孟昭是真喝大了,便是本身的司徒美意提示,他也浑然听不出来。
葛郢眉宇微蹙,也没有想到,在这皇城里,竟有人明知他的身份,也敢欺负于他……
撄宁见状,忙道:“开宗赵司教唾骂葛郡侯府小侯爷在先,欲对葛郡小侯爷动粗在后,我,身为长信司徒,出面劝止有何错误?”
“识时务的,从速给我滚!”赵孟昭更是怒瞪了他,“如何?没腿没脚,想滚都滚不急吧?本司教帮帮你!”
撄宁用力摆脱他的咸猪手,再不客气道:“赵司教,您再要如此无礼,我可喊人了!”
很快,他便和撄宁撕缠在了一块。
他一把将那司徒推开,便指着葛郢的鼻子唾骂道:“我管你父亲是甚么侯!明天,本司教就要把这小狼崽子带走,你敢多管闲事,本司教再打折你两条胳膊!”
“岂能不究查?赵司教热诚的要打的人,但是葛郡小侯爷!这事岂能就这么了了?”撄宁说着两手一伸,道:“快!快把我绑起来。我脱手打人,打的还是开宗司教,自有我的错处,但到了军巡院衙门,我必然是要指证赵司教的。”
他嘲笑着劝撄宁道:“赵司教喝了点酒,脾气暴躁些也是有的。依我看,卓司徒就不要究查了罢?”
他走上前,伸出一只手臂拦了她的来路,笑道:“这不是才刚死而复活的我们大周国的大豪杰吗?传闻,太后亲身嘉奖,对你非常喜好。”
沉默少刻以后,他就想和稀泥,试图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孟昭刚毅有力的大手倒是搭在她肩头,笑道:“我明天喝的是有些多……”
撄宁与赵孟昭打得难明难分,自不知葛郢人已消逝不见。
“赵司教,您怕是喝多了,还请自重。”撄宁避开他,唯恐他会借着酒意胡来,忙要逃脱。
“一群蠢猪!”赵孟昭气得撸起袖子,亲身上手。
“准了。”李为止闷然出声,随即回身走开了去。
说着他蓦地抬起腿来,就要往葛郢的轮椅上狠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