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方暨白道,“固然我嗅出事情古怪,经昨日深切一查,还真都是对刘家那位公子哥儿倒霉的。再查下去,恐怕他死一百次都不敷抵罪的。”
“好大的脾气!罢了罢了,不闹你了。”撄宁忙是摆手,叮咛押送她的衙役道:“快带她下去吧!”
周怀有低着头,神采委靡,是一副倒了大霉只得认命的颓废模样。反观刘九阴的婢女青鸾……
他唯有向方暨白拱了拱手,道:“我头前说的那些话,还望方大人沉思熟虑,再做筹算。告别。”
当然,他并不讨厌她,只不过是看她瞎折腾,他感觉白搭力罢了。
听言,撄宁不由看向方暨白。方暨白摸着下颔上的胡子,神采寂然冲她点了点头。
撄宁进屋以后,李为止不由瞪了她问:“你刚才对那婢子举止轻浮做甚?”
他无妨奉告她,“你要与方大人说的话,我一来就都说过了。”
虽是不欢而散,撄宁平复心境,还是远远地跟在了李为止身后,一向看到他进了知州府衙,方才松了口气。
“那我呢?”撄宁不由问。
想必,李为止定然是拿他那些大义,劝说过方暨白,叫他不要持续白搭力往下查了。
方暨白恰是命人将周怀有和青鸾带下去的时候,听得袁彻说撄宁有事求见,毫不游移便让他请她进屋说话。
撄宁想了想,忙嬉皮笑容要求道:“袁兄,你出来帮我通禀一声,就说我有事求见方大人可好?”
“是。”撄宁躬身相送。
“大人您不但愿大周国独一的公主有事,也不想冤枉了刘十三郎,更不肯本身一世英名,毁在这一桩案子上,小人说的对吗?”撄宁无法地说着,嘴角却又透出些许莫可名状的笑意,“要找到均衡,的确很难,但要找不到这个均衡,也绝非全无能够。”
撄宁走至门口,恰遇见被人带出来的周怀有和青鸾。
“我也不知是如何回事,昨夜里俄然活的。”撄宁无精打采,随后拍了拍袁彻的肩背,待他低身靠近,她便抬高声音问:“屋里就方大人和我家李司教?”
“你有事?你有何事?”袁彻一脸鄙弃地看她,总觉她明显人微言轻,却爱出风头搞事情。
“那里来的登徒子?!滚!”青鸾现在虽是阶下囚,脾气却不小。
“那您做何筹算?”
青鸾倒是转头,盯着撄宁看了好久。
方暨白骇怪地看她,“卓司徒何出此言?”
这一刻撄宁就想,若她脸上多一些笑容和欢愉,那朵调皮的梅花,就不会显得那样孤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