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听言,不由得一惊。他晓得朝中多少人都与玉伏堂有着或多或少的牵涉,却不知东宫太子,竟也是此中之一。
“这……”端王听言一惊,有些难堪,“程大在军巡院大牢,恐怕不好办啊!”
“殿下言重了。”他笑了笑,还想套太子的话。“一个玉伏堂,那里就能威胁到您将来即位为帝了?您倒是说说看,究竟让玉伏堂为您做过甚么,我好给您拿拿主张……”
太子深锁眉宇,面色严峻,接着道:“现在被关在军巡院大牢的程大,很有能够已经把我出售了。”
而中垒营那边,撄宁叮嘱樊鹏琨带人密切监督龚家老爷龚厚,几天下来一向未有停顿——龚厚太奸刁了,自打小巧阁被查封以来,樊鹏琨他们见他出门的次数,统共不过三次!
“那……殿下有何筹算?”他端了几分谨慎和恭谨,问,“有甚么,是要我为您效力的?”
“那殿下让玉伏堂为您做过些甚么事?若传到太后那边,要紧吗?”端王问。
端王暗叹了口气,终归是要承诺的。
而太后一旦晓得他与玉伏堂有牵涉,不管多少,都会颠覆他从小到大苦心运营的好形象,成为太后眼里另一个“心机深重”之人。
“岳祖大人,”太子俄然瞪视了他,打断他道:“晓得太多,并非功德。”
太子鄙夷地笑了一下,这才正视了他,直言奉告他,“七堂主龚厚,是我的人。”
当他说出“帝出双生,李代无男”这句早已尘封的预言时,端王的眉骨更是不自发生了一记惊跳。
太子心头气愤,更是重提当年之事。“‘帝出双生,李代无男’的预言,是岳祖大报酬了逢迎我皇祖母,废黜我母后而编的吧?那块天降陨石,就是玉伏堂的手笔!”
言语当中毫无客气,他乃至负手向背,微侧了身,摆出几分太子的严肃来。
端王倒是头一次见太子如许狠戾的目光,不由得神思一凛。
“便是一点风声,都不能传出去。”太子倒是目工夫鸷,断交地看着端王,很快又道:“岳祖大人,您必然不但愿我在登上帝位之前,出甚么岔子吧?”
他终究上路了!太子对劲地笑了一下,随即上前,抬高声音道:“还请岳祖大人,替我除了程大和龚厚,防备已然。”
他本觉得太子不过是个少不经事,能孝敬天子与皇后,亦能讨太后欢心的浅显儿郎。今次他才发明,他看错了。本来太子,有着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乃至可说,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