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李为止和军巡院的人,另有突厥使臣都闻讯赶了来。
本来,撄宁俄然运力,削去了他推剑的两根手指头!此时只见他蒲伏在地捂着血淋淋的手,在地上痛得直不起家来。
“如何样?义成公主在里头吗?是死是活?”撄宁吃紧问。
翌日朝堂,突厥使臣为义成公主的死吵翻了天,要太后和天子为义成公主之死卖力。
饶是上过疆场,见过无数血腥,此时看着面前的躯体,撄宁心中也忍不住翻滚起好一场惊涛骇浪,久久没法平复。
查出真凶在所不免。突厥使臣首当其冲思疑的工具,是李为止。
李为止眉宇紧蹙,当即跳入井中。
“校尉大人就别恐吓我了,我一年里头出入军巡院大牢不下十次,也没见哪一次把命给玩丢了。”铁山寒无有半点惊骇之色,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缓缓推开撄宁的剑锋。“啊——”
铁山寒走时,不忘拿走那一袋子钱,几近落荒而逃。
而撄宁等中垒营将士,也被突厥使臣控告,说他们保护义成公主不力,要求大周朝廷公允措置。
撄宁回到空中,神情寂然对李为止道:“大人,您是义成公主的未婚夫,下去带义成公主的尸身上来,较为安妥。”
“大人,”樊鹏琨却拦了她,道,“您还是……不看的好。”
撄宁赶到之时,樊鹏琨带人在枯井旁,神采皆是尴尬。
“这我就不晓得了,只不过偶尔撞见……”铁山寒说着话,只觉受伤的臂弯上,一片冰冷和刺痛——是撄宁的剑,再一次放在了被砍断的皮肉里,跃跃欲试。他忙改了口,道:“是!是玉伏堂与人做了买卖!”
“太后,义成公主死在皇城,且行凶者手腕残虐!您不将罪犯抓出来,我们归去,实在不知如何向我们可汗交代。”突厥使臣话语略微和缓了些,“还请太后明察此事!”
城西,颍川胡同。
铁山寒很快被人带到了撄宁跟前。
已然如此,撄宁的剑却又落在了他的臂弯,“再有废话,我斩断你这只胳膊。快说,义成公主现在那边?”
他这么说,撄宁更要下去了。
军巡院的人,很快在四周找到了义成公主那两个保护的尸身,皆被利器所害,一刀毙命。
撄宁不由看他一眼,要亲身下井看看。
朝堂上,太后天然是分歧对外的。
撄宁又一次抬剑,道:“不美意义,方才动手重了,我重新来。”
“你如何晓得的?但是玉伏堂所为?”撄宁接着问。
“我说!我说……”铁山寒终究服软了。他瑟缩着身子,痛得几近有些神态不清,“在城西颍川胡同,一口枯井里。”
撄宁抬剑,当真砍在了他的臂弯,却用心不消尽力,只砍到了骨头。
未几时,他便用外裳包裹着义成公主的尸身上来了。他抱着她的尸身,面如死灰,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我实在不知啊!实在不知!”铁山寒急得都要哭了,唯恐撄宁不信本身的话,脑袋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你敢!”铁山寒忍着痛,目光嗜血地瞪着撄宁。
“说,义成公主在哪儿?”撄宁瞪视着他,直接扣问。
铁山寒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嬉笑道:“想晓得义成公主的下落,得有所表示才行啊。”
撄宁当即丢出一袋钱来,铁山寒拿在手里掂了掂,感觉沉甸甸的,不由得心生欢乐,想翻开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