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却拉过他的手,十指交缠在一起,悄悄一晃说:“我们再一起走几步,就快出去了。”
“我没说谁……”韵之看着扶意,有些话她想说,又不知从何提及,总感觉内心像是俄然翻开了甚么,可她从没见过、从没碰过,新奇而又胆怯。
“圣驾已经顺利回宫了吗?”扶意问道,“那么多的人,比端五宴还多出好几倍,车驾绵长如龙,我大开眼界,也实在辛苦了你。”
二夫人连连点头:“那件事都没外人晓得,压根儿就没提起来,以是老爷也没动气指责女儿。我说的大事是……”
就着月色,祝镕没法看清扶意的面庞,一时忍不住伸手抚摩她的额头:“你没受伤就好,我当时觉得,你会和韵之在一起,吓得我魂飞魄散。”
一阵暖风吹过,很有夏季的暴躁,想起方才祝镕在灯下的模样,扶意不免心疼:“快归去洗漱换衣,浑身灰尘汗水,必然难受极了。”
周妈妈严峻地问道:“那、那贵妃娘娘岂不是……”
汤药的感化下,以及浑身的倦怠酸痛,让韵之很快就进入梦境,扶意为她掖好被子,悄悄放下纱帘,门外一阵风出去,她回过神,祝镕已经到了跟前。
扶意和香橼径直回清秋阁,祝镕回小院洗漱后,还要去兴华堂见父亲,毕竟二哥的事还没处理。
二夫人道:“她说,只要我帮她对于闵王妃,她就娶韵儿做皇子妃,不是侧妃,是皇子妃,还说必然会让珞儿担当爵位。”
韵之抿了抿唇,不自发地将拉过闵延仕的手握成了拳头。
“过几日,我要亲身登门去谢过闵延仕。”祝镕道,“多亏了他。”
二夫人重重地哎了一声:“贵妃都气疯了,你猜她对我说甚么?我都没敢对老爷说。”
闵延仕并不在乎这点虚荣,反而在雄师队要归去时,特地来到忠国公府的车驾下,通太长姐扣问二女人是否安好,老太太亲身下车来谢他,更说过几日,要送谢礼到宰相府。
“如果让我晓得,是她干的。”韵之挥动着拳头,“我下次必然要把她摁在地上,用脚踩她的脸。”
祝承乾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听着,他只惦记取儿子有没有返来,儿子头一次主管如许范围的关防,做爹的内心一向捏着把汗。
祝镕笑道:“我第一次主管此事,确切有些严峻,幸亏统统顺利,天子回宫后,就没我甚么事了。”
“如何了?”扶意正听得严峻,却见韵之停下了,“厥后如何了?”
祝镕停下脚步,说道:“我临时将柔音女人安设在开疆奶娘的家里,一家子都是善心人,会照顾好她。”
扶意要他小点声:“睡着了,大夫让看两天,怕摔着脑袋,其他都没事。”
祝镕倒是看得开:“世上没有十全十美,哪怕骨肉亲情亦如是,偶然候有些事不必强求。”
现在,面前尽是当时的景象,在极其惊骇和天旋地转后,明丽安宁的阳光下,俊朗而暖和的人,伸脱手,安抚她不要惊骇。
扶意问:“二公子返来了吗,方才老爷夫人们从内院退出去,我闻声二老爷一出门就问儿子的去处,气冲冲地回东苑去了。我晓得我多事,可作为爹娘,都不惦记看一眼韵之是否安好,反而指责韵之又肇事。幸亏韵之不在乎,心也大,不然该多寒心。”
“那么好的人,为何会有那样的mm,还是一母同胞。”韵之苦笑,“一个娘胎里,如何能生出天差地别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