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道:“歇会儿吧,我守着你,等过几天精力好些了,再去给怀枫挑小马驹。”
韵之闭上眼睛:“如果不嫁人,我就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但又自言自语地念着,“可你总要嫁吧,扶意,我家三哥哥战役理,你当真都看不中吗……”
“镕哥哥?”
韵之缠着纱被滚到床里头去:“我真是没用,好不轻易又见他,我竟然中暑了,怪我一个夏天躲在屋子里偷懒。”
扶意也捉摸不透韵之的心机,便静下心来为平珒讲课。
“二夫人?”祝镕问。
她像是哽咽了:“扶意,今后我要可劲地欺负你,祝镕敢欺负我,我就欺负你,打你掐你,我要做最暴虐的小姑子。”
“绯彤和香橼呢?”韵之问。
扶意的心砰砰直跳,感到脸上一阵火烧,勉强保持平静:“混闹甚么呢?”
她端着水盆转回屋里,真真又惊又喜,想唤醒蜜斯奉告她,又怕轰动了屋外的人。
“如何样?你可有中暑?”祝镕问,“你们没赶上甚么人吗?没遇见四皇子?这些日子他都在马场,每日太阳落山前就去,还要其他世家后辈相随。”
没等扶意答复,门外风风火火闯出去祝家二蜜斯,她掐着弟弟上课的时候,已经在清秋阁外盘桓了小半天,进门就嚷嚷:“你们还闲谈呢,我可等不及了。”
“明知四皇子在马场,你们为何还要去?”祝镕满脸喜色,这家里的人,不知外头每天在产生甚么,可他晓得天子和皇子们统统人的意向,本该对四皇子避之不及的mm,为何会主动找去,此中必然有原因。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扶意一听就知是谁,她起家迎到门外,便见祝镕从祖母房里退出后,径直往这边来。
祝镕再三问:“你没事?”
扶意说:“下回见了好好伸谢就是。”
“她们只瞥见你被至公子送来。”扶意道,“最是忠心的两个丫头,你放心。”
目送姑祖母回房,扶意才松了口气,回到房里,韵之已经在找她,拉着她躲在帐子里悄声问:“你向闵延仕解释了吗,我们去做甚么?”
发蒙的诗书早已没法满足平珒,扶意虽有信心能教好弟弟,还是盼着平珒去看看内里的天下,盼着他能和同龄的后辈一起上书院。
书房里,扶定见韵之风风火火地关了门窗,像是要说天大的奥妙,可她脸上没有哀痛难过,也不见半点气愤,正如平珒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扶意和顺地问:“甚么?”
绯彤笑着一起护送他出去:“没有的事,再没有比她们姐妹更要好的了。”
扶意点头:“我没事,但韵儿好不幸。”
“可不成以,以后再奉告你。”扶意踌躇不决,垂眸道,“我、我现在还没想好如何回事……”
平珒还没弄清状况,就被架出去了,看着书房的门合上,他担忧地问:“二姐姐要欺负人吗?”
“镕哥哥,早些归去吧。”扶意劝道,“有甚么事,明早再说。”
站定后,一挥手:“绯彤。”
扶意点头:“至公子晓得我们是去挑小马驹,他是偶然中遇见你的,幸亏没叫其别人发明,方才老太太问我,我也没说,我们就把这件事藏在内心吧。”
“绯彤都瞥见了。”韵之说,“昨晚你和我哥抱在一起。”
“这就‘我们’起来了,不害臊。”韵之松畅度量,掐了把扶意的脸颊,眼角带了泪花说,“可我真欢畅,活了十七年,头一回这么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