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公然道:“我会给纪州写信交代你到家的事,不要暗里与他们手札来往,你屋里的笔墨纸张我都收走了,若敢偷偷地往外送信,细心你的皮。”
三夫人也向婆婆告别,老太太说:“你哥哥回京另有些日子,既然皇上赐下了宅邸,早些接你嫂嫂侄儿们上京,将家里拾掇起来。”
可没等母女久别相逢密切几句,里头就有人闻声动静出来,不知几时来家做客的堂姐言蓁蓁,惊奇地嚷嚷着:“扶意,你这衣裳,是甚么料子做的,都城的?”
扶意已是怒不成遏:“娘,您身材好好的是不是?不然哪有力量干活?”
“就这点东西?”言蓁蓁在一些脂粉盒子里翻了翻,“你这那里像是去了一趟都城,我还觉得,你起码带上两车的东西返来。”
方才她回家后找母亲,娘不在房里,再往祖母这边来,就见母亲和丫环们,在廊下擦拭窗棂。
奶娘一昂首,见是蜜斯和香橼,起家道:“是不是饿了?锅里有……”
老太太说:“娘家人上京定居,是面子的功德,但今后亲戚来往,你要明白本身的身份,凡事要多为你本身,为理儿和慧儿,另有腹中这孩子考虑。不是我看不上他们,又或嫌他们是外来的,就怕一家子仗着你哥哥立了功,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就觉得这都城,是他们的天下。”
老太太说:“也是她会撒娇,你让老迈老二家的来问我讨零费钱,还不如割了她们的脑袋。何况她娘家不在都城,我不疼她些,多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