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方才说他和扶意是小小的孩子,祝镕心中又暖和又好笑。
“我明白了。”言景山一脸严厉,“你放心,我也不承诺。”
扶意红着脸,垂下视线说:“那我就放心了。”
新郎带着家仆单独跑来新娘家下聘礼、送婚书,还要将新娘子也接走,这于情于理都分歧适。
老夫人嘲笑:“这不是废话,你敢违背圣旨吗?怪只怪你不学无术,小时候你二叔一样教你和那小蹄子读誊写字,你就成日里哭,死活不肯学,不然此次祝家也许就把你接去,也许你就成了公爵府少夫人,本身没出息。”
夫人说:“小小的孩子,甚么礼数体统,皇上都说他们是伉俪了,圣旨大如天,不过差拜堂走个……”
现在,言老夫人的房里,一老一少坐在桌边,看着饭菜垂垂没了热气,愣是谁也没动筷子。
“孩儿来书院时,还没和她们赶上,想必现在已和其他家仆汇合。”祝镕道,“母亲可有叮咛?”
夫人见丈夫神情严厉,这事儿是没得筹议,可她就想多和半子处一处,笑道:“那就来家里用饭,你爱吃甚么,娘每天给你做。”
言夫人忙说:“不辛苦,意儿就要上都城了,我想她多吃几顿我做的饭呢,你一道来才好,外头的东西不洁净,我不放心。”
但扶意与祝镕的婚事,相隔千里,又蒙天子赐婚,加上言景山也因放不下书院而不能为女儿送嫁,不到都城露面,本身在亲家面前已是非常失礼,他也就没资格计算这些事。
言夫人又道:“娘多叮嘱一句,以后必定有你们都在的场合,非论在那里,非论在谁的跟前,都不准眉来眼去的,女人家要矜持自重,不能叫人瞧着轻浮不成体统,爹爹他也会活力。”
言夫人陪席在一旁,眉开眼笑,如何也看不敷似的,直到丈夫在桌下悄悄碰了她一下,她才收敛几分笑容。
“是。”扶意端庄承诺,“女儿不敢。”
祝镕从速放下筷子:“小婿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