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镕哥哥……”扶意满心纠结,幸亏不必对着丈夫粉饰和压抑,“我怕韵之去了宰相府,将来过得不好。”
祝镕应道:“当然要看韵之愿不肯意嫁开疆,她若不肯意,谁也不能强求她。”
“我听你的。”扶意说,“你想嫁,我就高欢畅兴送你嫁出去,你不想嫁的人,我如何也不能让你受委曲。”
韵之苦笑道:“你连出门,都要大伯和大伯母点头。”
祝镕沉沉一叹,神情严厉地看着老婆。
扶意很不耐烦,挡开他的手,毛躁地发着脾气。
“我只是刚结婚,给他们面子罢了。”扶意说道,“我可没筹算,让他们困我一辈子,你哥哥说过,我嫁给他,不是来下狱的。”
从丈夫口中得知,除了二老爷和二夫人,眼下家里晓得这件事的统统人都反对,大哥明着不能悖逆二叔,但私底下已经对祖母说,他果断反对。
说着话,韵之缓缓从远处走来,扶意瞥见了,内心必然,叮咛道:“送出来吧。”
“扶意……”
进门坐下,韵之昨日没吃晚餐,今晨也没吃早餐,早已饿得发慌,闷头吃东西也不说话,扶意给她一碗汤,让她慢些吃。
扶意便问:“如果慕夫人来为开疆提亲,你们如何办?”
“你呢?”韵之问。
“你说,我听着。”
“我若去了宰相府,是不是要过上你的日子,每天晨昏定省向公婆存候,他们不用饭我也不能动筷子,还会被姑嫂妯娌架空。”韵之缓缓咽下口中的食品,说完这些后,不顾礼节端庄,捧起汤碗大口大口地喝。
韵之点头:“我感受不到他的眼睛里有我,即便那天早晨,我们一同看都城夜景,我只瞥见他眼底的难过和苦楚,他老是很哀痛,哀痛得看不见身边的人。”
“待我见过闵延仕。”祝镕说,“问问他,他们家是如何想的。”
韵之呆了呆,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傻子,你哭甚么呀?”
扶意道:“奶奶已经回绝了闵夫人,你先听过韵之如何说,再去问他。”
伉俪之间的情感和缓了,扶意柔声道:“镕哥哥,我方才冲你发脾气了。”
韵之拿过帕子,低头玩弄着,问道:“昨晚我闻声我爹的动静,大哥也来了是不是?”
大朝晨,扶意在清秋阁外送公爹去上朝,见不到儿子的大老爷对儿媳妇也没甚么可说的,吃紧忙忙就走了。
但是隔天一早,祝镕就被天子叫走,连祝承乾都没赶上儿子。
祝镕又道:“那晚,白哥儿和黑妞在,我也往那边赶,不是我不戴德闵延仕救了自家mm,可他到底为甚么杀人,毫不是为了救韵之那么简朴。我不但愿我的mm,因为如许的事,随随便便决定她的一辈子。”
扶意连连点头,祝镕的手往她腰上悄悄一掐,她不自发地浑身紧绷,可咬定牙关、大义凛然地说:“我宁死不平,休想屈打成招。”
“我想对他好,我想做对他好的那小我。”韵之道,“能够吗?”
以后为平珒上课,教怀枫念诗,给嫣然讲端方,忙繁忙碌转眼就到中午,扶意筹算回清秋阁歇息一下再预备下午的事,刚走到门前,下人们送来了饭菜。
接扶意去慕家的路上,祝镕就发觉到了非常,她与韵之无话不说,必定晓得一些本身不晓得的事,那丫头对闵延仕,恐怕有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