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呆了一瞬,才明白韵之在打趣她,瞪了眼回身进门,由着韵之追在背面赔不是也不睬她。
韵之打趣道:“慕夫人有日子没来家里了,下回她登门时,你可千万别露面啊。”
祝镕眸光暗了几分:“那也不是我的。”
以后和老太太一道用晚餐,提起兵部尚书府,老祖母笑道:“慕夫报酬人驯良,虽烦恼后代婚事,可也不是那不端庄的人,见了女人就往家里拉?”
这几句话,倒是中肯,弟弟身材孱羸,能不能活到成年都难说,祝镕故意为他遮风挡雨,只是家业爵位,要让他这个“养子”来担当,可没那么轻易。
祝镕苦笑:“实话说,我并没有当真想过,常日也不过是对付父亲和老太太。”
老太太却道:“你小孩子能懂甚么,只当你娘看着高门贵女挑花眼?你娘也是顾忌你大嫂嫂,她虽是相府令媛,到底是庶出的女儿,你娘总要找个合适的品德好的,盼着将来妯娌敦睦不是?”
平珒弱声道:“言姐姐坐,我看看就归去。”
扶意要她小点声,韵之冷冷道:“大师都不说破罢了,大伯就平珒这一个亲儿子,养成这模样,是谁的任务?这么一想,我三哥哥当真不轻易,他要帮着大伯母做那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老太太道:“以是说你们小,那里懂大人的苦心。”
三女人却道:“言姐姐,我们不怕,这些话从小就懂了。”
奶娘应道:“这几日大安了,只是根底弱,这乍暖还寒的,不敢叫公子出门,怕吹了风。”
不过她们东苑也有一名姨娘,韵之的母亲不便拉下脸和妾室辩论,出了事,常常把姨娘推出来。
且说为了四公子暗里带弟弟出门骑马,要得平珒高烧一场,他的生母柳姨娘闹到西苑,成果反被三夫人嘲风平珒孱羸,不像祝家的子孙,两人吵得不成开交。
扶意嗔道:“悄悄坐会儿吧,就五mm最乖。”
老太太对两个孩子说:“将来你们去了婆家,少不得也有这些烦恼,你们大嫂嫂瞧着荏弱,内心也是有主张的孩子,你们该多学学才是。”
四蜜斯道:“可不是五mm好吗,年纪最小最懂事,就昨日那景象,吓得我不敢说话,还是慧儿能劝住三婶婶。”
“我就问你。”开疆问道,“你想不想担当爵位?”
开疆啧啧:“你们祝家三百年家业,你还来问我能给人家女人甚么?”
巧的是,刚到内院门外,就遇见前门传话来的,说是尚书夫人留饭,三公子要晚些返来。
开疆闻言冲他苦笑:“我娘必然游说你,叫你劝我从速结婚立室。”他冲外头嚷嚷一声,“就来,我们筹议要紧事。”
小公子非常孱羸,白面白唇,瘦如干枯,似风一吹要倒,扶意起家道:“不如进屋去坐,这里风大。”
扶意听韵之提起过,大房两位姨娘,常日里也不如何来事儿,恰好经常和三夫人过不去,有几次还顶撞过她母亲。
扶意递茶给她:“别吓着她们。”
“越说越猖獗。”祝镕喝止了开疆,“还不住嘴。”
韵之苦笑:“我二哥就好了,没人催没人急的,我爹娘那儿,挑不着好的就是不松口。”
“祝公爷若不能把家业传给你,他必定死不瞑目。”开疆说话毫无顾忌,“如何让你认祖归宗,那是公爷和老太太的事,你家大夫民气里也是有本账的,她不喜好你,可她没儿子,莫非将来叫二房三房夺了爵,她落得被送回娘家的了局?而当时候杨家甚么风景,谁当太子谁做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