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寿宴,本是顺顺铛铛,祝承业满心欢乐,到这一刻,俄然又危急上了心头。
扶意被挡在背面,规端方矩没有抬眼张望,以后被簇拥着进了清秋阁,就不知外头的事了。
扶意说:“如何能怪你呢?”
慧之已是风雅施礼:“闵家哥哥好。”
她问大孙媳妇外头都有谁在,便说:“叫平珞、平瑞好生接待他们的小舅爷。”
少夫人有些话不便也不忍心对弟弟说,想来延仕内心明白,作为长房长孙,他身上负担的任务。
祝镕前去送他的祖母,只要开疆在一旁,他喝得半醉,打趣着说:“我原觉得,韵之mm是都城女眷里的佼佼者,现在才知山外有山,纪州水土真真养人,不愧是我大齐起家之地。”
她看了眼在坐的女人们,老太太会心,笑道:“无妨事,都是世家亲眷,从小也认得,叫延仕出去吧。”
她和祝镕商定暂不提大蜜斯是否曾经有身,因而只奉告韵之,先尝试与王府战役地筹议,想体例送大蜜斯回婆家,尽量不叫外人传风言风语,也不闹的祝家和王府分裂。
此时祝镕已经返来,说道:“来宾们连续散了,要不要去我院里看看。”
扶意哭笑不得:“好好,怪我怪我。”
以后她们又去老太太跟前,一道喝了消食醒酒的汤,祖孙几人说了会儿话,老太太就命廊下的婆子送扶意归去。
闵延仕先斟酒去敬各位长辈和宦海前辈,一圈转下来,才方坐定。
一起往正厅走,闵延仕道:“好些日子不见,府里的女人们都长大了。”
“表哥说,今后他隔三差五就去看望,好让你放心。”扶意道,“我们除了哭闹一场,再做不了别的,连门都打不开,韵之,我们等一等可好?”
闵延仕道:“户部事件繁忙,我哪有闲心想那些,姐姐快别提了。”
开疆便说:“怪拘束的吧,不如我们辞了,去祝镕的小院里喝,他现在不跟着老太太住,终究断奶了。”
祝镕到底是捡来的,还是大老爷和外室养的,家中大家内心有本账,只怕再过几年,老太太和他儿子就要动心机,让祝镕认祖归宗。
闵延仕本想和祝镕说说朝廷的事,谈一谈各自的公事,被慕开疆在边上嘻嘻哈哈给搅得说不上端庄事,想着也好些日子没轻松安闲了,便三杯酒下肚,一齐谈笑风生开。
闵延仕道:“初霖也快了,爹娘在为她筹措婚事,只不过一时半刻还没有中意的人家。”
席至中旬,少夫人又来了,进门说:“奶奶,我家延仕来了,来向您存候。”
二老爷祝承业不经意瞥见,倒是内心一阵发紧。
老太太笑道:“你公事繁忙,昨日来过,本日本不必过来,可贵你这孩子礼数全面,要叫你姐姐拿好酒接待你。”
只见芮嬷嬷来,道是东苑摆晚餐了,老太太要去,就等二蜜斯醒来。
扶意随老太太回内院后,和韵之窝在屋子里说了半天大蜜斯的事。
两处见礼,内院的妈妈们挡着扶意道:“公子们都喝了酒,路上且谨慎,府里备了马车,可别骑马了。三公子,您送了客返来,也早些歇息才好,老太太惦记取呢。”
韵之又说:“怪你,不早些来我家,我一小我也做不成甚么。”
夜里洗漱时,香橼笑着说:“我们书院里,虽也是少年郎无数,可大多家道贫寒,气质孱羸,这两天在东苑见了好些贵公子们,真真大开眼界,就方才跟着三公子的两位,也是气度不凡。如此想来,我们书院的豪门学子们,便是科考来了都城当官,也差着人家一大截,可见宦途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