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端五宴,因四皇子妃俄然早产而仓促结束,女眷们被依序送出宫,祝老太太走出宫门,就转头盘点本身的孩子们,见韵之和扶意她们都好好的在,才安下心来。
“郡主,您还记得小时候,带我抓鲤鱼吗?”扶意笑意盈盈,满心欢乐,“我是博闻书院夫子,言景山的女儿言扶意。”
待祖母与养母都上了车,祝镕才瞥见远处的扶意,相互仓促一眼,扶意很快就被奉上了车,只能挑起帘子,从裂缝里偷偷看。
一行人跟从尧年而去,这边该散的也散开了,几位蜜斯这才来搀扶闵初霖,被她怒而推开,已是气得七窍生烟,撂下世人拂袖而去。
“王妃娘娘是老相爷原配夫人独一的孩子,和后妻所出的向来反面……”
一家人将要分开时,祝镕穿戴侍卫首级的铠甲从宫门里走来,扣问祖母是否遭到惊吓。
扶意一并跟上前,却被一把拽住了胳膊,她回过甚来,竟是郡主。
可刚抬开端,就听得边上一声惊呼,二夫人吓了一跳,循名誉去,只见大腹便便的四皇子妃捂着肚子一脸痛苦,裙下鲜明淌出鲜血,她垂垂坐不住,身子有力地往下滑。
尧年非常欣喜:“我说眼熟呢,真是好些年不见,我们都长大了,厥后不见你再来王府玩耍,我还向母亲念叨过。”
但沉着下来,也担忧韵之胡说话,虽说涵之是大房的女儿,王妃如果以和垂教员过不去,不与他们相干,但毕竟没分炊,一旦闹出甚么事,少不得受连累。
二夫人听这话,也不再多说甚么,但提起皇后宠嬖郡主,方才她也看在眼里,那个不晓得,这不过是大人之间拿孩子来做情面。
“这是如何回事,郡主好歹是闵家的外孙女,如何帮起外人来?”
“是,您说……”
大夫人向他递过眼色,祝镕微微点头,他晓得,养母是要他有了动静,立即送回家中。
尧年说罢,径直就往戏台走去,可这一回,倒是扶意抓住了她的胳膊:“郡主,您情愿信我吗?”
上面的人立时上来禀告,提起安国郡主,道:“郡主和祝家蜜斯们,在前面逗孔雀。”
扶意回到房中,香橼好半天赋送来茶水,奇特地问:“这么早就回了,不是说还要用晚宴的?”
扶意内心也冷静祝祷,盼着皇子妃能安然生下小皇孙,断了二老爷和二夫人的念想。
“来人,快来人……”
“哎呀……真不幸。”香橼非常怜悯,“但愿皇子妃能母子安然。”
很快,车马返回家中,扶意没跟着送老太太回内院,独自回到清秋阁,翠珠香橼她们才吃了酒菜,正晕晕乎乎偷懒睡中觉,惊闻主子们都返来了,吓到手忙脚乱。
二夫人便主动道:“嫂嫂,不如请皇后娘娘派人,把孩子们找返来,在身边看着才放心些。”
她的目光,落在贵妃身上,便立即换了张脸满面堆笑,向贵妃欠身请安。
“四皇子妃俄然要生了,且情势凶恶。”扶意喝了茶,担忧地说,“我没亲眼瞥见,但听三夫人说,淌了一地的血。”
远处的人都瞥见,郡主与祝家女儿们很密切,对旁人来讲,纪州王府一来攀附不上,二来也有所避讳,王爷和世子失落五年存亡不明,早就有人传言,王府女眷命太硬。
杨氏瞪了眼弟妹,揣摩她的企图,回眸见坐在劈面的闵王妃冲她微微一笑,便是心头大乱,颤颤巍巍放下茶杯,低声道:“不碍事,随她们去吧,皇后宠嬖郡主,郡主欢畅了,统统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