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早朝,不等朝臣开口,皇上就明知故问的道:“北王可到了良安县?”
那就是抗旨不遵,他这个天子有的是体例折腾他。
“不敢?不敢,你人如何还在都城?”皇上没有在施礼这类末节上跟北王计算,计算也没用,他除了惩罚两句外,还能罚北王甚么?
想来,很长一段时候,他的耳边都会很清净,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叽叽歪歪,说皇上你要这么做,皇上你不能那么做了……
“臣,拜见皇上。”北王双手作揖,微微哈腰,广大的衣袖天然垂下,遮住了他胸前的血迹,也遮住了他脸上的冷酷。
“北王可到了良安县?”皇上再问。
这真不能怪他们怯懦怕事,实在是皇上这一次杀得太残暴了,那些犯事的不说,就连受了迁连的都全斩了,康亲王一家更是死绝了。
北王如果到了,天然就没有甚么事了,北王如果没到?
“皇上,臣当天就出城了,只是一出城就碰到了伏杀,臣身受重伤,不得不折回。”北王一字一字的说道。
皇上此次大开杀戒,真的把他们吓到了,他们怕,怕成为下一个康亲王,怕全部家属受他们迁连。
这不,才死了几百人,就叫这些人闭嘴了。
要晓得,康亲王但是皇室中人,按辈分皇上得叫康亲王一声叔,连血缘嫡亲都说杀就杀,他们这些人要犯到皇上手上,还能活命吗?
“猖獗!”皇上大怒,一拍龙椅,大呵:“北王这是要抗旨?应颐可在?”
满殿的大臣都晓得,北王这时就住在楚九歌的住处,要去拿人,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时候。这一个时候很冗长,但是……
睁着眼睛说瞎话,真当他北天骄能一手遮天,说一不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要分不清真假才风趣,不是吗?
“臣在……”兵部尚书不利的站了出来,头埋到胸前,要说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兵部尚书安在?”满朝皆静,朝臣皆低头不语,皇上便直接点名了。
兵部尚书低头答道:“回皇上的话,并无!”
应颐道了一声是,便退出大殿……
但,跟着北王走近,跟着北王踏入大殿,世人却发明北王身上有血。
“臣不敢欺君……臣确切受了重伤,皇上不信可让丹医查抄。”疗养了三天,腹部上的伤固然看着吓人,但内里已经长好了,按楚九歌的话说,只要他不再持续找死,与人大打脱手,平常杀小我不会影响伤势的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