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太医面面相觑，还是陈太医上前一步，低着头道：“皇后娘娘，这一次的疫病的确事出蹊跷，下官等翻遍了太病院的统统医书，都未见有记录。”
魏太医道：“死前抽搐了一阵，把之前喝下去的汤药都吐了出来。”
“司女官，照皇后娘娘的叮咛，只是将她关在屋子里。”
许妙音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还是要谨慎。”
许妙音眉头一皱，立即道：“以是，你们制的汤药，也完整不管用。”
“本宫是问，她的病情如何。”
“可我们是照着医书上――”
陈太医上前一步，道：“司女官固然是宫中第一个着凉发热的人，但这几日下官给她看诊的症状来看，她身上并没有起红疹，明天去看她的时候，热度也几近都退了。”
两人一听，顿时面如土色。
陈太医仓促的赶到建福宫，另一名魏太医也都在那边，对着床上那具神采灰白的尸身，眉头舒展。
“看来，我们调配的汤药不管用的。”
“……”
陈太医忙道：“是。”
许妙音沉默了一下，分开了这间下人房，然后走到了建福宫的侧殿坐下，两位太医都站在她的面前。
她这一句话，两个太医都出了一背的盗汗。
一阵北风，卷着院落累枯黄的落叶吹过，沙沙作响。
“……”
许妙音这才起家，正要走出去，俄然又想起了甚么，停下脚步，转头道：“陈太医，你去掖庭那边查了吗？”
陈太医忙道：“发明疫病的宫女，全都送到冷宫去了。”
“……”
“不然，本宫没法向皇上交代――”
许妙音沉着脸道：“本宫不管医书上有没有记录，也不管你们用甚么体例，但人，不能再有死伤。”
许妙音这才走出侧殿的大门。
半晌，才轻声道：“下官等无能。”
陈太医一走出去，看到那具尸身，本身的神采也变得跟那尸身一样了。
“医书上可没有记录过如许的疫病啊。”
这时，许妙音带着人从内里走了出去，两个太医一见她，仓猝跪下：“皇后娘娘。”
“就只要你们去交代了。”
“……”
许妙音当然是听到动静过来的，一转头看着床上的尸身，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身后的宫女淳儿忙道：“娘娘，这屋子已经不洁净了，娘娘还是别进了。”
许妙音道：“如何回事，说吧。”
许妙音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司南烟呢？”
一股沉沉的暮气，在这座宫殿内伸展着。
“疫病节制好之前，不要让她出来，更不要让她打仗到皇上。”
陈太医也道：“是啊，皇后娘娘。”
这个建福宫，原是给杜婕妤住的，之前皇上宠嬖的时候，这里还朝气勃勃，乃至热烈不凡，可没几天，杜婕妤就被禁足，现在又病倒，宫女也死了一个。
两小我都沉默了下来。
“她，倒不像是传染了疫病的人。”
他颤声道：“还是……死了？”
“……”
“……”
来这里的人很少，连花坛中的花草都没有人打理，加上时至夏季，枯黄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