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们的护送下,将士们终究又进入了大晖的国土。
不过现在已经不能这么说了。边关已经不需求了,因为关外,也已经是大晖的国土了。现在,朝中已经从对着封蔚该如何奖惩的扯皮,变成会商该在草原和西北分别行省之事了。
在朝中大臣眼中,封蔚此次出征有诸多弊端。在边陲人眼中,能一劳永逸打的鞑靼两三代再有力进犯晖朝边疆,就是天大的功劳。
“林!我返来了!”大宝凑了上来,插|到封蔚和余柏林之间,抬头对着余柏林暴露大大的笑容。
不晓得那些早早投奔了晖朝的鞑靼部落们,表情如果,是光荣还是哀思。
这时候甚么文武隔阂,都在这一碗酒,在世人通红的眼眶中消逝。在本日,大师都为同一件事高兴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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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许觉得晖朝还是和以往一样,大抵也就是和草原上的鞑靼保持均衡,让鞑靼不再攻打边陲罢了。他们凭借着大晖,过着舒坦的日子,待大晖又变弱了,又回到草原,持续打劫大晖。
幸亏又迎来了一个乱世,一个硬气的天子,一个具有军事才气,且能身先士卒冒死的军神王爷。
至于余柏林,是纯粹为两人善后罢了。
余柏林等官员听得心头一酸。
封蔚返来以后,仿佛是因为军旅生涯太苦了,导致他立即颓废了下去。每日连虎帐也不去了,就像是曾经在都城一样,要么躺在榻上,要么躺在椅子上,归正老是躺着,连用饭的时候,骨头都仿佛软了似的,都夸趴着吃了。
要见到北疆父老乡亲了,还是精力点比较有面子。
若真是心中不甘不肯,又为何能在最困难的时候,硬生生的将鞑靼最精锐之师禁止在边关这么多年?
余柏林忍不住卷起手中的书,给躺在他中间封蔚一下子:“懒成如许了,你如何给大宝做表率?你看大宝多勤奋!”
余柏林:“……”
“欢迎得胜返来。”余柏林浅笑着点点头。
这么一打整,结果必定是有的。
余柏林让人端来酒,一众文臣对着一众武将举起手中酒碗,一饮而尽。
在都城高官嚷嚷着劳民伤财,算计着每年边陲的丧失和军资的耗损哪个更划算一点的时候,这些边陲百姓们,正提心吊胆,不晓得甚么时候就会家破人亡。
在都城高官眼中,所谓边陲丧失只是一个个笔墨,一个个数字。在边陲人的眼中,这些都是一个个新鲜的生命。
在鞑靼的政权分裂的时候,实在荣光早已经不见了。
那该早就溃败了吧。
并且余布政使不是说,不但西方有一大片草原,南边也有一片大草原。如果武力值够,西边固然人有点多,草原也是有的。大不了(划掉)把他们赶走(划掉)费钱买地就成了。
这统统的统统,培养了此次胜利。培养了,边陲的将士和百姓,终究能够将以往哀痛都痛哭宣泄出来的气象。
明显是雄师得胜返来的高兴场面,倒是哭声震天。这一次,边陲百姓们,仿佛要把之前经历的痛苦都哭出来。
或许再过十几年,乃至几十年那样暗中绝望的日子,这些血性或许也会被消逝了。
传闻余布政使的确没说话,那边的草原又广漠又肥美,关头是还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