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蔚脊背一凉,立即从树上跳了下来。他掸了掸身上的树叶灰尘,脸上堆起奉承的笑容道:“我下来了。”
“嗷嗷嗷嗷嗷长青!我错了,别打脸!别打脸啊!!!”
封蔚考虑了一下,道:“那我下来,你可别活力。”
余柏林:“一码归一码,你公事堆了几日了?”
闽州哪来的冰?硝石制冰嘛。
脸上挂着两黑眼圈的德王殿下一脸悲忿欲绝的等着案上公事,恨不得将案上公事大卸八块似的。
“德王常日都是冷着脸,并非独对你一人。”余柏林只得道。
“火线将士好不轻易才博得了战役,稳定了内部环境。如果闽州里面乱了,你对得起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对得起为了戳穿此次闽州豪强和处所官卖国行动而丧命的人吗?”余柏林苦口婆心道。
封蔚又爬到了树上,对着树下两人道:“我不管,我实在是不想动了。”
崔承道:“德王还是好好措置公事吧,下官和婉淑只是来打个号召,立即就要去见余大人,筹办出发去尼德兰了。”
宝宝就是率性,宝宝就是撂挑子不干了,你们该咋地咋地!
封蔚道:“比不过大姐和淳郡王掏心掏肺,但也算得上好人了。”
余柏林道:“你之前任的是殿试考官。能入殿试的学子,都是已经定为进士的人,是全部大晖最优良的学子。浅显举人的学问,和能入殿试的学子,能比吗?”
普通而言,都没说让公主出访的。
封蔚昂首看着余柏林,又低下头,低头沮丧道:“对不起。但是我看着公事就头疼,实在是措置不了了。”
崔承和婉淑公主赶紧行礼:“余大人客气。余大人如何来了?”
“长青,你不晓得,我刚结束对临时官员的考核,他们的文章,如何说,写的实在是太差了,看得我火冒三丈,恨不得全撕了。还全举人呢,举人就这水准?”封蔚揉揉眼睛,表示本身的眼睛遭到了比揍成黑眼圈还严峻的苛虐。
婉淑公主感喟。你是想直接把人家皇室一家全端了吗?
……
天子陛下以为余柏林说的很有事理,我们就是要如此以德服人。使臣妥妥的要有,护送的人也妥妥的要多。
使臣人选终究定为驸马崔承,婉淑公主随行。
余柏林表示没法了解,因而户外的活都交给封蔚了,他还是老诚恳实的坐在屋中,就着冰盆的冷气修改做些笔墨上的活吧。
不过崔承的官评很好,很多人都以为崔承胸有丘壑。
我们绝对不能堕了咱大晖的威仪。
从送的东西,就能晓得婉淑公主是用了心的。这些不比款项来得打眼,让先帝内心不舒畅。但这却又是封庭封蔚一家急需,且用钱也买不到的。
只是厥后崔承外放,与余柏林不在一处仕进,天然友情不会太深。
不过崔承有一点好,就是听话,且气度开阔,并不以为他主内婉淑公主主外有何不当。
他不晓得,此人啊,有天生的气场分歧。封蔚就是纯真看他那双脉脉含情,看谁都像是在诉说爱意的桃花眼不满罢了。
余柏林的折子很快就获得了天子陛下的回应。
崔承也回过味来,忙道:“公事要紧,余大人何必如此见外?不必送,不必送。”
崔承和婉淑公主来到闽州的时候,封蔚正在闹歇工。
李湘陵到任以后,封蔚终究能够抛开首疼的公事,跟着余柏林一起回到水兵营地,为在瀛洲建立军事基地而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