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想要说甚么，可又不晓得从何提及，他深吸口气，转头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弓。
张婶子忙上前将王二女人拉起来，又看着林立道：“这，这……”
他买下江飞的时候，还没有这般感受。
江飞冷冷地说着，又对林立道：“少爷这边来。”
那妇人过来见到王二女人就快步走上去，上前就掐住王二女人的胳膊骂道：
林立也应了声。
大梁落在了房屋上，跟着是几道细些的木料，也一并被抬到房屋的最高处。
“等会。”林立伸手拦住妇人，“你是她们的娘？”
王二女人给拽走了，糖厂和油厂重新传来干活的声音。
“我说一早就看不见人，还没卖了你就跑男人堆里，你这个不要脸的……”
林立心有怜悯，可也晓得，凡是他再在这里站一会，不是要被品德绑架，就是被赖上了。
他跟着江飞走进糖厂歇息室，忍不住转头，就看到王二女人瘫在地上，无助地抹着眼泪。
林立的视野跟着王二女人分开。
这弓比江飞给他做的要大上几分，弓身打磨得非常光滑，中间还挂着个箭筒，内里有十几支箭矢。
江飞又对林立说道：“少爷，另有半个时候就上梁了。”
“你这死丫头，一口一个窑子，我看你就巴不得去窑子里找野男人去！”王女人的娘骂着就用力地掐起来。
林立那里听过这类话，只感觉脑袋“嗡”了一声，推开门就冲出去，怒道：“开口！”
说着哈腰去抓王二女人，“你个丫头从那里传闻的那种话，说出来丢人现眼的。”
林立收回视野，半晌点点头：“好。”
林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看看外边还哭着的王二女人，全然没法了解。
林立只感觉匪夷所思。
林二女人还想上前拉住林立，江飞瞪了一眼，那王二女人瑟缩了下。
全部糖厂和油厂干活的，只要张婶子一个女人，她这一走，连个拉着王二女人的人都没有了。
“林秀才，你就让我来你这里上工吧。”
“嘿呦——”上梁的号子喊了起来，林立的内心却半分高兴都没有。
王二女人的头一下下磕在林立的脚背上，哭着道，“我赚不了钱，爹爹就要卖了我的。”
他第一次感觉这个天下的残暴。
“还不从速给我死回家里去！”
江飞没有言语。
大抵因为江飞杀了人，他当时已经身陷囚笼。
江飞走过来，眼神峻厉地看眼张婶：“张婶，你先去王家找王女人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