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辈子逆来顺受也没获得好了局,那么这一次卷土重来,她真的不介怀双手染血,为祸人间。反正这条命是捡返来的,她固然不至于自暴自弃,但也一样没甚么好怕的,尽尽力,能走多远就算多远!
“动静可靠吗?你听谁……”木槿心一沉,上前一步拉着蒹葭诘问,却冷不防就听身后沈青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蒹葭还在发楞,木槿掐了她一把,她“呀”的叫了一声。
陈康梁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既然他想要的人是她,那么——
两个丫头俱是一愣,模糊明白了她的意义,但却不很肯定她们一贯与世无争的主子是不是真要这么做。
就算沈青音的嫡女身份和她不相高低,他也八成不会买账。
当然,她此次背后使坏的首要目标倒是为了教唆陈沈梁家翻脸,从而完整断了陈康梁对她的心机。
沈青桐伸手去瓮里捞棋子,表示她,“放一会儿,太烫了!”
蒹葭会心,从速出去检察,未几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跑返来,道:“小……蜜斯,不好……出事了!传闻五……五蜜斯吊颈他杀了!”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嗯!”沈青桐只淡淡的应了声,若无其事的持续下棋。
莫非当时候她并不但是顺着老夫人的话茬才没敢替沈青羽争夺,而是……
沈青桐垂眸落子,笑了笑,“我猜的。木槿不是才说祖母要给三叔三婶去信么?刚好又赶在这个当口上,那不必定就是和五mm的婚事有关了?”
“她闹最后废弛的也是本身的名声,你操甚么心!”木槿道,脚下步子不断,扯着她往前走。
倒是中间的蒹葭眨眨眼,一脸的天真,“咦,蜜斯你早猜到老夫人会选五蜜斯和陈家联婚了?”
陈康梁当时猜的没错,那样的环境下,她就只会挑选玉石俱焚,只是人缘际会,一觉醒来,却竟然又回到了镇北将军府她未嫁之时的内室里。
本来只觉得沈青荷没脑筋,没曾想沈青音竟然也是个百年可贵一遇的蠢货。
她抬眸往门外看去。
更不是值得拜托毕生的夫君罢了。
“那就是……沈青音的婚事定下来了?”沈青桐摩挲动手里的棋子,玩味勾唇。
木槿没作声,拉着她归去把事情的颠末都跟沈青桐说了。
“如何了?”沈青桐抬眸看她。
木槿拽着蒹葭闪到一丛花木背面,两个丫头张望无果,就又仓促的关上门进了院子。
实在对她而言,陈康梁不算是个好人,只是——
沈青桐自以为对陈康梁的为人另有必然的体味,这门婚事,不成能皆大欢乐的谈成了。但是陈夫已经承诺了,转头一旦陈康梁悔婚,这对沈青音的名声但是打击不小的。
沈青桐倒是漫不经心的笑道:“既然没事做,那你们两个一起去浊音阁门外聊谈天?”
木槿悄悄心惊,再看着面前这个平静自如的少女,只感觉心中百感交集,说不出来是甚么滋味儿。
“是!奴婢晓得该如何做!”两个丫头这才确信她不是开打趣的,木槿游移了一下,就判定的扯着蒹葭走了出去。
灯影下,沈青桐久久的失神,眼中有森冷的神采一晃而过,那种明灭不定的光辉,看上去很有些诡异瘆人。
锦澜院里,沈青桐在灯下摆了一局棋,自娱自乐,趁便等着前院的动静。依她的推断,稍后顿时就会有事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