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震雄见神将府竟然不顺着梯子往下爬,也是面色一沉,道:“这么说,你们是成心剁我爹的手了?你可晓得,我爹是二品侯爵,二品辅国大将军。你家至公子,不过是三品威烈将军。如许以下犯上,但是罪名不小呢!”
文震雄的神采更黑。
周怀轩闭目养神,懒得听文震雄胡说。
户部也要靠着这些户籍档案来清查天下人丁和计算各种人头税。
文震雄听得脸上越来越黑沉,最后终究忍不住了,排闼出去,站在台阶上厉声道:“住嘴!”
周显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抹了一把汗,翻身上马,到盛国公府去报信。
周怀轩叮咛完,那名军士回身就走。
“当然啦!至公子高见!这些人的户籍档子等下取来了,看他们如何说!”
周怀轩沉默半晌,道:“也好。你去盛国公府,跟昌大女人和盛国公夫人说一声,我先归去了。”说着,勒转马头,往神将府的方向去了。
神将府的军士不约而同围在他四周,也今后退了两步。
父女在抄手游廊上渐渐走着,一边低声说话。
周显白下认识看了周怀轩一眼,见他双眸半阖,面无神采,对文震雄的话完整置若罔闻。
周怀轩唇角暴露一丝笑意,缓缓点头,“瞥见了,这就是做昌远侯府狗腿的了局。”说着,勒马回身,分开了昌远侯府。
文震雄在中间闻声,脸都气白了,“你……!”
围观大众的鼓噪声一下子愣住了。
一时候,昌远侯府前面人头滚滚,鲜血从没了头的腔子里喷了出来,洒得那些军士身上和场院里一片血红。
文震雄愣了一愣,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但是又想不出来那里不对劲,只是不再说话了,冷着脸看着周显白。
大师都用最坏的歹意来测度文家。
“哦?那我们神将府没人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敢了?我看你们是狼子野心,早就看我们四大国公府不扎眼了,是也不是?!”论胡搅蛮缠,周显白也是一把妙手。
“你们死前都瞥见了,是你们的主子昌远侯府不让你们活,亲身脱手杀你们的,可跟我们神将府没有半分关联。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如果不平气,也要找昌远侯府报仇,不要找错人了。――阿弥陀佛!”周显白双手合什,在那些扑倒在地上的无头尸身喃喃说道。
不管答是与不是,都是被诳到坑里……
“这位小哥,你真的曲解了。”文震雄苦笑,“神将府威名赫赫,我们那里敢?”
赤色残阳洒下最后一丝余光,将昌远侯府门前照得更是红彤彤一片,映着堆在院墙根的白雪,青色石板空中上淋漓的鲜血,交叉成一派人间天国的气象。
本来他还觉得要他们亲身脱手砍头呢,成果没想到,昌远侯府的人本身就忍不住先脱手了……
围观的大众顿时轰笑起来。
周怀轩淡淡道:“就算是,他们也不会承认的,不要白搭口舌。”
周显白会心,对那些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下人道:“你们听好了,是你们的主家说你们是逃奴,跟我们神将府无关。逃奴是甚么罪,你们都晓得吧?不但你们活不下去,你们的家人,也要一并被放逐,这,都是你们主子的意义。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到了地府之下,要怪,也怪你们跟错了主子!”
“哦?这就是说,这些人不是你们昌远侯府的下人?”周显白微微躬身,笑容满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