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道:“大门是逢年过节,有高朋上门的时候才开的。平时大师都走角门。这都城里凡是有些面子的人家都是如许的,二姨娘刚从乡间来,不熟谙吧?”
国公府中间有一汪长条形的小湖,恰好将国公府隔成前后两院。湖上有一座互字型的廊桥,名叫含晖桥,桥上有亭,亭中设门,恰是天然的二门。
盛七爷先回的内院,对王氏道:“涂氏他们四小我今儿来了,你看着安设吧。”说完又道:“我担搁一天了,明天要进宫看看陛下的景象,早晨不返来了,就歇在宫里的太医坊。”
盛思颜放了一半的心,展颜笑道:“那就好。”固然王氏有正室的名份,本来就比涂氏要高一等,但是她也情愿看到爹的心是偏在娘这边的。她不想只驰名份压着涂氏……
一番考虑,盛思颜眼神闪了闪,脆生生隧道:“二姨娘,这是在大门口,您给我爹留些面子吧。”
她可不能再跟这个小丫头正面起抵触了。
盛思颜记得在路上,爹说过这女人有纳妾契书的,等归去以后,得从爹那边哄过来,给娘亲拿着,不然娘亲恐挟制不住这女人。
涂氏笑了笑,“七爷让我们去见他。”
一进角门,他们就被四周百般假山吓了一跳。再往里走,瞥见条条长廊,四通八达,远处楼台阁亭若隐若现,曲径通幽,竟然像是迷阵。
盛思颜也以为涂氏有些不成思议。并且她感觉涂氏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看人神采的愚笨妇人。
涂氏脑筋有些转不过来了。
涂氏明天一来都城,就被盛七爷呵叱了两次,这是之前十年向来没有过的事。
盛思颜见这涂氏还是顾摆布而言他,并不命她的孩子们改口叫她“姨娘”,心知这女人真的所图不小,也迷惑她那里来的胆量,竟然真的想扶正?她凭甚么?就凭她那一身肉?
那婆子见跟她说不清楚,也不想再说,急仓促将她带去起初备好的院子安设下来,就归去复命。
那婆子惊诧,“怎地不守端方了?那但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要说端方,谁也比不上她!”
她心下一凛,晓得本身过分暴躁了。
王氏点点头,“你爹把纳妾书给我收着了。”
盛思颜笑着对涂氏道:“二姨娘,您带着大丫他们跟着我走。”说着,也回身出来了。
盛思颜是长姐,当然也被叫过来了。
中间的侍从看傻了眼。
“七爷走了?”涂氏另有些不信,“如何能够呢?我们一家才来,他就放手走了?”
“国公爷?哦,国公爷刚才走了,进宫去了。”那婆子笑眯眯隧道,“您请进。夫人在正房候着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