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看南宫墨,拱手道:“小老儿统统安好,倒是郡主现在却让人刮目相看了。”固然他们被拘在军中不准随便走动,但是多少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动静的。攻打越州的雄师已经分开了越州城,只留下一部分兵马驻守。现在这越州倒是面前这个女子在掌管的。固然早两年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位南宫家的女人不是池中物,却没想到短短两年时候就已经能够以一介女子的身份执掌一方了。
能跟着来见南宫墨的,天然不成能是那种只想抓着南宫墨骂一顿显现本身忠敬爱国的人。更何况,忠不忠君这类事情也不是他们这些基层的兵士会考虑的题目。这些人只怕对本身的将军都比对天子的忠心多一些。不然,历朝历代那些想要谋反的将领是如何一呼百应的?真的是因为天子昏庸无道到了每一个兵士都同仇敌忾的境地了?
“那,郡主。我们先去了?”陈脩固然比几个小火伴沉稳,却到底还是年青人。获得这么首要的任务,立即便有些跃跃欲试了。南宫墨含笑点头道:“去吧。”
“郡主。秦公子有如果禀告。”
老大夫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南宫墨竟然是说这件事情。皱了皱眉道:“小老儿替越州的百姓感激郡主了,不过,现在越州更需求的只怕不是医药而是粮食,毕竟,药材是吃不饱肚子的而大夫更治不好饿死的人。”
“为甚么?”南宫墨猎奇隧道。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有些忿忿隧道:“郡主也晓得,这几年越州收成不好。我们这些从戎的将脑袋挂在裤腰上,不就是图能吃顿饱饭,再有点余钱补助家里么?我孤家寡人一个倒是无所谓,别的兄弟却都是有家有口的。但是这两年,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批示使却跟着知州剥削朝廷的军饷,公开里把持越州的粮价。兄弟们饿的面黄肌瘦,哪儿有力量兵戈?以是才会输给你们么。”最后一句纯粹是不平气的低声嘟哝。
“末将辞职。”
中年男人摸摸鼻子苦笑道:“多蒙郡主当年教诲,鄙人不是就幡然悔过了么?”
南宫墨含笑道:“让您见笑了,这几天可有怠慢了各位的处所?”
“末将辞职。”余傲阳见陈脩告别了,踌躇了一下赶紧也跟着辞职了。毕竟,现在看来面前这个年纪悄悄的小子就是他的顶头下属了。
老大夫有些不测的扬眉,“小老儿不过是个庸医,不知有甚么事情能够帮得上郡主?”
南宫墨点头表示他免礼,方才道:“这位……”顿了一下,她还不晓得此人叫甚么呢。那中年男人非知识相,赶紧道:“部属余傲阳。”南宫墨挑眉赞道:“好名字。陈脩,这是余傲阳,方才汲引的千户。”
中年男人道:“大抵…一两千人吧?”
“我们才不管谁当天子谁当官,我们来从戎就是不想饿肚子,谁给我们饭吃,我们就替谁卖力!”中年男人有些暴躁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