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和半夏跟着沈玥进宫,府里的事,她们也不晓得,不过她们出府之前,叮咛过茯苓,要机警点。
茯苓想了想,摇点头,“没有,就这一件。”
本来很疲惫,谁想到泡了会儿后,反倒复苏了。
沈玥点头,“我闻声了,不过我不筹算进宫。”
老夫人细细一想,感觉沈玥说的有理,但宫里头都叫人来传了,不去就是对太后不敬啊。
“不过这一闹也好,四太太逼着大夫人把之前从女人这里抢去的绣图给交了返来,奴婢昨儿还听绣房的小丫环说,那两个绣娘的图纸没有之前的标致,”茯苓咯咯笑道。
沈玥缓缓闭上眼睛,氤氲水雾映照下,一张清秀绝美的脸,像是凌晨露水滴缀的芙蕖,娇媚可儿。
别看暗卫能连取两次珊瑚泥,但结果好的珊瑚泥,在海底深处,凶恶万分,每取一次,都会有性命之忧,要不是没有紫葵,她底子不会辛痛苦慕元的暗卫。
她展开眼,望着给她试水温的紫苏道,“去问问,这几日,我不在府里,可有甚么事产生。”
绣房一出事,就有丫环来禀告,陈妈妈又刚好忙去了不在,她就去了绣房。
很快,茯苓就出去了,把这三天,府里的事禀告沈玥晓得。
她还筹算明天好好歇一天呢。
沈玥上前,挨着老夫人坐下道,“我都料想到我进宫,会被诘问从那边学得的医术,会有很多人问我如何保养皮肤,我在宫里待了三天,兢兢战战,好不轻易回府了,我还筹算明天睡它个天昏地暗,才不要进宫受人诘问呢。”
沈玥轻点了下头,茯苓又想起别的一件事来,禀告沈玥道,“女人调制药泥的那天,工部尚书府苏女人来找女人,女人说了谁也不见,她没进府,就归去了,昨儿,苏女人的丫环来找紫苏,可惜紫苏跟女人一起进宫了。”
她才出宫啊,又让她进宫?
茯苓点头,“李总管没问,丫环也没说。”
可苏子娴,她又实在担忧,紫苏对峙说不累,沈玥就让麦冬陪着她一起去。
直觉奉告沈玥,必定是出了甚么事,她便问道,“可说找我是因为甚么事?”
但只要重新用药汁浸泡,还能阐扬一半的结果,就如许白白华侈了,实在可惜。
幸亏四太太也去了,听了大夫人的话,四太太也是气不过,就道,“苏绣娘正忙着呢,同为绣娘莫非不晓得做绣活时,要用心致志,不该畴昔打搅吗,就必然要看那图纸不成,不给看还动起了手,这是绣娘,还是匪贼?”
老夫人听了丫环的禀告很欢畅,但是沈玥就欢畅不起来了。
沈玥这才迈步出来,老夫人见了她,笑容慈爱道,“这么没安息,方才丫环禀告的事,你都闻声了?”
“明天宴会的配角是太后,我如果进了宫,配角就是我了,借我几个胆量,我也不敢抢太后的风头啊,我才帮了太后,我不进宫,太后不会见怪我的。”
先是将寒玉匣里剩下的药泥倒出来,然后把别的一锦盒里装的干药泥倒在碗里,这些干药泥,是太后用过的,干巴巴的,如同晒干的泥巴。
丫环禀告完,就退了出去。
沈玥欢畅一笑,然后从茯苓手里接过托盘,望着老夫人道,“祖母,这就是药泥,我已经调制好了,只可惜,分量太少了些。”
宫里设席,能去插手,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哪能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