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离的近,王爷的话,别人听不见,他还是听得清楚的,斜眼望过来,倒也没有指责,只是不适应。
是的,人证物证确实。
都不消正法了,估计挨不了一两个月,恒王就直接咽气了。
这一幕,他记得逼真,印象深切。
“内里都哄传东齐戚王世子是杀的,真的是你杀的吗?”
不止三老爷三太太、四老爷四太太来了,另有顾侧妃,乃至是刑部尚书都来了。
进了正堂后,丫环们把手一松,老王妃扑通一声砸在地上,双膝着地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只感觉膝盖骨都砸碎了。
都被关进死牢了,还想着出去,连那些狱卒都感觉她天真了。
大堂内,安设着煊亲王府列祖列宗的排位,普通环境下,女眷是不准进正堂祭拜的,连老王妃也不例外,但这一次,王爷例外了。
从古至今,还从未听过有儿子代替亡父休妻的,哪怕是休妻都少之又少啊。
当初支撑宴贵妃和二皇子夺嫡的那些大臣个个低头感喟,固然这几个月都在可劲的凑趣皇后一党,但见效甚微,将来前程暗淡啊。
他说过,他不会让她死的那么轻易,他要她尝尝甚么叫想死不能死的滋味儿。
不过,也有能够笑到最后的是老王妃,当初崇祖侯府被杀被烧,至今都没找出真凶,十有八九就是老王妃了。
王爷瞥了她一眼,“崇祖侯的话能不能信,本王自有判定,无需你来奉告我!”
因为惊骇,老王妃浑身湿透,几近站不住,是丫环半扶半抬着走了。
顾侧妃哭的悲伤,王爷一脚将她踹开,“你在王府待了快二十年了,我和老王爷有多心急找到二老爷,你不晓得吗?你为甚么不奉告我?!”
这里固然是松鹤院,可王爷的话,没人敢不听,她如果还执意不起家,丫环就真拖她了。
见惯了冷眼冷肃,说一不二的煊亲王,这么不要脸的王爷,皇上也不常见啊。
嗯,王爷收伏媳妇,端赖不要脸了。
皇上夺了崇祖侯的封号,查抄了崇祖侯府,除了祭田,一概充公。
他声音冷冽,仿佛穿过数百尺寒潭而来,冷的老王妃身子骨一颤抖。
“……十有八九是和他抬扛的。”
信赖过未几久,她就能规复之前的笑容了。
“十三少爷来我酒楼用饭,是我们酒楼的幸运,这顿饭,我们酒楼请了。”
她能指责崇祖侯歪曲她,她能指责二老爷吗?
衰老的面孔,歇斯底里的喊出歪曲二字,狰狞的可骇。
另有崇祖侯府老侯爷,为了一份拯救之恩,竟然把二老爷藏起来,让老王爷找的心急,最后一藏多年,还以二老爷为把柄威胁老王妃把顾侧妃嫁了出去。
楚昂表示不平。
他是煊亲王,但老王妃是长辈,他只能代替老王妃惩办老王妃,列祖列宗做见证。
王爷没再朝堂上提顾侧妃,但皇上可没健忘她,如果不是老王妃和她,指不定王妃和王爷早就走到一起去了,不必比及现在。
王爷的声音传来,老王妃面如死灰。
留着她待在王府里,那就是给王妃添堵。
真的,差点憋出内伤来啊。
王爷冷冷一笑,“知不知情,不是你说了算,带走!”
——别怪我亲你。
楚昂啃着鸡腿,道,“这饭钱……。”
老王妃和恒王,另有崇祖侯就被关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