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辰的伤直到现在还疼着,实在腾不着力量理睬他,便对顾锦璃道:“晋大夫,还要费事你帮我看一下了。”
有强者之姿,有仁者之心,这才是他们心中的豪杰,他们不能给豪杰丢脸。
先不说这银子能不能到这里,就算到了,他也有体例给殿下弄归去!
高师爷倒是没遭到甚么虐待,可他被关在一间配房里,吃喝拉撒全在一间屋子里,委实有些受不住了。
杜本见沈染气恼,特来体贴,“沈世子莫要与那温凉普通计算,温凉傲岸无礼,沈世子与他计算实在犯不上。”
顾锦璃:“……”
次日,沈染便不顾温凉禁止,独自与杜本出发去了祁县。
杜本闻言点头,不再多问,回身之际冷然一笑。
顾承晏的视野最早落在顾锦璃身上,顾锦璃冲他眨了眨眼,笑着低低唤了一声,“二哥。”
沈染点头,“这位县令被同僚打压架空,最后不但丢了官职,还贫困得志平生。”
若非晓得大mm来了平州,他真认不出这面黄肌瘦,粗眉耷拉眼的少年是她貌美如花的大mm。
高师爷虽觉委曲,但也只得点头应下。
……
“对!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身后百姓齐齐拥戴。
“待过两日曲江堤坝修好,知县府中会有庆功宴,你可趁乱分开,温凉回京前你临时躲躲。”
当晚,沈染在严府中大摆宴席,祁县官绅皆参加为沈染与杜本庆功,但是他们心中都清楚,此次都是杜本一人在着力,这位沈世子不过是京中派来镀金的罢了。
他不过被她诊治了小腿,温凉都能记恨他到现在,若顾锦璃真帮左辰看了……怕是连命都要没了吧!
温凉揉了揉她的头,语气中尽是宠溺,“就快了,为夫定让你吃上顾府的谢客宴。”
严府内的官绅吓得瑟瑟颤栗,一个布衣如同蚂蚁般顺手就能捏死,可若一群蚂蚁簇拥而上,也还是能将他们啃噬的只剩累累白骨。
过后沈染再命墨踪等人砸毁堤坝,世人天然会感觉是杜本对付了事。
这道声音蓦地让杜本打了一个寒噤,闷热的夏夜仿佛都染上了砭骨的寒凉。
年青人脸皮薄,左辰满脸通红,羞恼道:“我还不是为了救你才伤到的,你还笑!”
自从温凉到平州以来,李知府第一次暴露舒心的笑来。
李知府又急又怒,这杜本是如何做事的,就算偷工减料,也不能如此乱来啊!
温凉对于姚家村那些年青人来讲是仿佛神袛普通的存在,直到本日温凉那一剑斩杀恶吏的英姿仍缭绕在他们的脑海中。
百姓虽愚笨,但此事攸关性命,他们如何肯让。
顾承晏抿抿嘴,不作辩白。
“嗯。”顾锦璃点头,悄悄抬眸望着温凉,“阿凉也想家了吧?”
“开门。”沈染目视火线,淡淡叮咛道。
喧闹过后的沉寂更加慑人。
沈染语落,棕色的瞳孔中划过幽幽深意,不显冰冷,反似有抹埋没的笑意,“信赖你的确是本世子的错,看来这笔帐本世子有需求好好查查!”
一道如仙般的身影立在门外,他身后腾跃的橘色火光如同漫天星斗。
思及各种,李知府立即穿好官服阔步而出。
骑个马都能摔下来,这般没用的废料留着有甚么用。
暗二笑回道:“这些都是从盗窟里搜出来的,传闻剩下都让山匪给华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