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老爷眼皮一跳,现在他可最听不得这“完了”二字。
此次他只是就事论事,却没想到宋老尚书的心眼如何这么小啊?
我说的是我完了,又不说祖父,谁让你们不听人说完话就哭的!”
正堂内也坐满了人,有顾家兄弟二人,另有一些为表体贴前来看望的官员。
几个儿媳妇在听到那“完了”二字后,将积储已久的力量从胸腔中发作出来,谁都不甘逞强,唯恐掉队。
可现在世人同仇敌忾,他再如何委曲,也不敢再辩白。
二夫人忍不住开口抱怨道:“达哥儿也真是的,平时混闹就算了,这类事也能随口说吗?”
宋大老爷听完更是活力了,“你个小兔崽子,要不是你我们能曲解你祖父没了吗?看我明天不打死你!”
顾锦璃又探了探宋老尚书的脉搏,虽另有些衰弱,但总算是完整安稳了。
实在平心而论,宋老尚书常日为官算是廉洁,他也夙来恭敬。
顾二老爷看的是心惊胆战,这酒万一有毒如何办,闻一闻得了呗,这傻丫头如何还喝上了!
顾锦璃翻开酒壶,放在鼻下细细嗅着,又抿了一小口。
这丫头真是更加的招人喜好!
为了制止宋老夫报酬难,顾二老爷父女两人都神采如常,故作未闻,可内心却都在想着,这宋达莫不是个傻子吧!
直到小厮取来了酒壶,才突破这难堪的氛围。
“没事!都是这小崽子话说八道,害我们曲解了!”宋大老爷气得呼呼直喘,想到他们兄弟几个刚才哭的是涕泪横流,就恨不得按着这兔崽子往死里捶。
“老太爷没事?”宋府管家一愣。
宋老夫人昂首看她,但见少女目光亮亮,透着些许滑头,心中不由暗笑,真是个不肯亏损的丫头呢!
外间刹时唰唰的跪倒一片,哀嚎声响彻云霄。
见宋老夫人仍双眉紧蹙,顾锦璃轻声道:“老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会对别人提及。”
这儿子她不要了行吗?真是又坑爹又坑娘!
宋达总感觉这件事不能全怪他,要怪也得怪那第一个哭出声来的。
“父亲啊,您如何就这么走了啊!”
世人:“……”
听到这哭声就晓得宋老尚书这是走了。
可没想到,宋大夫人又拿出一根鸡毛掸子递给宋大老爷,冷冷道:“持续抽!”
内间坐着的几小我也是神采各别。
大夫人只得一一赔着不是,一边还不忘狠狠瞪宋达。
言止于此,其他的事情她便爱莫能助,是报酬还是不测只能由宋府中人去查了。
顿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大老爷和大夫人只感觉脸皮发热,都不敢去看世人的视野。
顿了顿,顾锦璃还是又补了一句,“酒多为酸性,只要少数酒才为碱性。”
三夫人顺着话接道:“就是,刚才可把我们吓坏了,得亏我们没故意疾,不然也得吓昏畴昔。
“完了!”管家又是一声惊呼!
顾锦璃悄悄点头,开口道:“这酒无毒,只是此酒性碱,会窜改洋地黄的药性,使其由药变毒。”
宋老夫人也感觉老脸发烫,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几人就都始终保持着沉默。
正想扣问,就看宋府管家一拍大腿,带着哭腔就往外前院跑,一边跑一边冲着小厮们喊,“快!快去大门口拦着,别让他们把白灯笼挂上!”
“这酒有毒?”顾二老爷最早开口,严峻的高低打量顾锦璃,“你刚才也喝了,会不会中毒?解药如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