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想必是那独臂人魔自别处学来夺命搜魂指,独臂人魔能学,莫非别人就不能学吗?是否学过夺命搜魂指的人,不管学自那边,都要为独臂人魔所做之事卖力?世上哪有这个事理!”
恨恨隧道:“想不到这个小畜牲功力如此深厚,老身七十多年的苦修,竟是接不下他的掌力,老身毫不会就此罢休,杀夫之仇,不共戴天,走,我们去少林。”
丧夫之痛,缭绕心头数十年,多年苦修莫不是为了向独臂人魔龙逸峰寻仇,只可惜六十年来独臂人魔始终未曾现身,无从宣泄,已为仇恨蒙蔽灵智,偏执若狂。
为血气所激,终是遭到影响,此番话已是极其公允,大有不问青红皂白,脱手杀人泄愤之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方白衣身躯微震,已自警省,深吸口气,借以平复心头恨意,功行三转,化去体内乖张戾气,灵台空明,眸光清澈。轻捏傅香凝手心,报以浅笑,表示已经无妨。
脚下退后几步,方白衣已将劲力化掉,俊朗的脸庞闪现一抹潮红,稍纵即逝。
指尖真气凝集,隐现晶莹灿烂,倒是一指导向秦广王,劲气指力更盛,显是以满身近百年功力点出,刹时即至。
“这倒一定,龙逸峰这个大魔头固然武功盖世,却也一定能够创出夺命搜魂指这等绝代绝学。”南宫老夫人略有沉吟,道。
傅香凝蛾眉微蹙,眉宇间非常不悦,小不幸已是杏眼圆睁,就要出言呵叱,却为方白衣拦住。输不起功力耗费太重,面色惨白,若非方白衣施以援手,怕是不能满身而退,默运玄功调息。
手腕翻转,掌势变幻,振起蓬蓬罡气,月色下肉眼可见。脚步迈出,已将院落中的青石踏裂,留下寸许深的足迹。
眸光湛湛,神芒隐现!
江湖中人,内功高深者,年逾八旬还是身矫体健,纵掠如飞。只是行走江湖,不免喋血受伤,又或者所练内功心法过于霸道,终会伤及体内真元。
意随心动,天赋无极护体神罡提到极致,不吝雷霆万钧,施以毒手,给南宫世家世人一个经验。
方白衣也是手臂扬起,乌金折扇遥指南宫世家。南宫老夫人一口一个小畜牲,骂得方白衣心头火起。
“哼,夺命搜魂指精绝江湖,天下无双,又岂是这些浅显剑法招式所能对比?”南宫老夫人眸工夫鸷,冷冷隧道。
傅香凝暗叹口气,柔荑握住方白衣刻薄的手掌,缓缓渡去一缕轻柔真气,穿过经脉,与方白衣体内真气相融,运转于奇经八脉。
当中站立一个老妪,手拄龙头金拐,雍容的脸庞皱纹沉陷,深色碎花锦服更显华贵,倒是白发松姿,眸光炯然,尽是怨毒之意,神采不善地望着方白衣。
自悲苦中摆脱,却还是心有感慨,伤怀不已。身在颜府,被人欺上门来唾骂,纵是方白衣心性再淡泊,现在也是怒意盎然,眼眸中杀气满盈。
出得镇外,南宫老夫人再也支撑不住,脚下踉跄,张口喷出鲜血,已是伤及体内经脉,不想当场出丑,强提真气纵成分开,倒是伤上加伤。
秦广王眸光惶恐,遍体生寒,深知夺命搜魂指能力,手臂交叉横在胸前,硬接渡天劫指劲气。
龙拐老妪嘲笑连连,怨毒之意欲浓,牙齿咬住,几近是从牙缝中挤出话来,阴恻恻隧道:“独臂人魔龙逸峰与老身有杀夫之仇,此仇不共戴天,对此正道魔头又何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