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城中却多出很多江湖人物,携刀带剑,眼眸中寒气迫人。
“大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我们偶然中走漏了风声?”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皱眉道。
“是谁?到底是谁?竟敢戏耍你家大爷,有种的出来,看你家大爷不把你砸成肉酱,滚出来!”
“咦?漠北双熊一贯在塞外活动,鲜有踏足中原,眼下竟然也来到了江州,各路英豪,吵嘴两道的朋友齐聚,真是越来越热烈了。”
蓦地,一阵狂笑自漠北双熊背后传来,紧接着就听有人喝道:“掌柜的,给鄙人来份清蒸熊掌红烧熊筋爆炒熊肝,再来一壶熊胆泡酒。”
“当!”
“哈哈哈......”
程少卿眉头微蹙,神采间有些迷惑,喃喃低语道:“岁寒三友隐居黄山,已有多年未曾在江湖上呈现,如何会俄然来到江州?何况路途悠远,又如何会来得这么快?”
界时挨顿打尚属小事,倘如果以丢了自家性命,岂不是冤枉至极。
蓝衫青年嗤笑一声,道:“两端臭狗熊也敢在这里充大爷?哼!识相的留下兵器滚回塞外,不然,本公子就宰了你们下酒。”
“哼,中原武林岂能容你们这两端塞外的狗熊在此撒泼,真是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铛铛’两声,数十斤重的狼牙棒脱手摔落,撞在空中收回沉闷的响声。
漠北双熊终究找到正主,自是肝火冲霄,眼眸中凶光乍起,暴喝声中腾身掠起,两条狼牙棒摆布互击,带起重重棒影,尽数封住各方来路,势大力沉,吼怒而至,直往蓝衫青年砸去。
“掌柜的,有甚么好酒好菜快给大爷们端上来,大爷们如果吃得欢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说得也是。”
蓝衫青年浓眉微挑,蓦地消逝在世人面前,倒是身形平仰离地仅一尺不足,双脚及天时箭般向前滑去。身形交叉,世人只觉面前闪过一抹寒光,紧接着铮然声响,蓝衫青年已经还剑入鞘,身躯矗立,傲但是立。
漠北双熊自出道以来,血战千里。名震漠北的塞外飞烟,一手烟飞漂渺的轻功身法,神出鬼没,曾将漠北双熊耍得团团转,终究却仍然死在漠北双熊的狼牙棒下。现在,固然摸不到敌手的陈迹,但也不过是依仗来去无踪的轻功身法,两人背对而立,视野开阔,再也没有马脚可寻。
“藏头露尾的鼠辈,滚出来!如果怕了你家大爷,就滚回家吃奶去,不然,出来跟大爷们见个真章。”
地处南北水陆交通冲要,江州府衙地点。
程少卿缓缓地摇点头,道:“不成能,二弟,此事只要你我兄弟晓得,向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不成能是由我们镖局泄漏出去的动静,如果我们汇暴露去的,恐怕内里吵嘴两道的朋友早就登门了。”
听其音,恰是方才出言戏耍漠北双熊的奥秘人。
岁寒三友微微蹙眉,带有几分猜疑,相互互换了个眼神。
刀剑出鞘,遥指漠北双熊,气味凝重,一触即发。
眸光更加变得森寒,却不见一丝惶恐。
程少卿长叹口气,道:“最迟明天中午可到,是一阳子师叔带领七位师兄,正日夜兼程赶来。”
蓦地,酒坊门别传来一阵粗暴的叫声,两个身裹皮袍的大汉鱼贯而入,手中的狼牙棒往地上一顿,青砖如同蜘蛛网普通碎裂,眼眸泛幽,冷冷地扫视世人一眼,让人不由得想草拟原上的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