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人深厚的功力,十丈以内落叶可闻,却没有发觉蓝衫青年是何时踏进酒坊。即使街上行人络绎不断,但落在岁寒三友耳中,脚步轻重,自那边来欲往那边去,无不了然于心,只是这蓝衫青年,仿佛是平空呈现的普通,令人没有一丝一毫地发觉。
程少卿缓缓地摇点头,道:“不成能,二弟,此事只要你我兄弟晓得,向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不成能是由我们镖局泄漏出去的动静,如果我们汇暴露去的,恐怕内里吵嘴两道的朋友早就登门了。”
“哼,中原武林岂能容你们这两端塞外的狗熊在此撒泼,真是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哈哈哈......”
“猖獗!”
“啊~”
“当!”
“一阳子前辈?”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暴露几分欣喜,略一沉吟,又道:“那七位师兄但是以天罡北斗剑阵名震江湖的武当七子?”
想到这里,漠北双熊只感到脑后发寒,盗汗顺着脊背流下,第一次感到灭亡间隔本身如此之近。
言词放肆,脸上带有较着的不屑与鄙弃,涓滴未将世人放在眼里。
界时挨顿打尚属小事,倘如果以丢了自家性命,岂不是冤枉至极。
漠北双熊强提一口真气,眼眸暴睁,瞪视着蓝衫青年。短短一句话,仿佛是自漠北双熊口中硬挤出来,沙哑断续,让人难以听清。
“大哥,大哥......”
“哼,好大的口气,真当我中原武林没人吗?且让老夫看看,横行塞外的漠北双熊到底有几斤几两。”背对着漠北双熊而坐的另一青袍老者,一掌拍散了八仙桌,翻手亮出一把梅花夺,怒道。
“是你?找死!”
“咦?漠北双熊一贯在塞外活动,鲜有踏足中原,眼下竟然也来到了江州,各路英豪,吵嘴两道的朋友齐聚,真是越来越热烈了。”
“大胆!傲慢!”
“大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我们偶然中走漏了风声?”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皱眉道。
幸亏这些江湖人物进得店来,只是大喊小叫的让伴计打酒上菜,倒也没有难堪店家的意义,再加上脱手豪阔,这才让掌柜的心下稍安。但又看到世人面色阴狠,刀剑不离摆布,阵阵寒气让人如坠冰窟,双股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个不断。
眸光更加变得森寒,却不见一丝惶恐。
酒坊里的世人面面相觑,众目睽睽下却无人发明来者的任何踪迹,唯有岁寒三友似有所觉,转头向门口处看去。却发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青年男人,乌黑锦袍外搭一件蓝色短衫,虎目浓眉,丰神俊朗,手中一柄乌鞘长剑环绕在胸前。
漠北双熊闻言大怒,身形未见有何异动,狼牙棒已划过两道弧线向身后甩去,嘶啸如若兽吼,骇民气魄。
“就凭你们这等货品,也敢藐视天下豪杰?”
“岁寒三友?”
蓦地,一阵狂笑自漠北双熊背后传来,紧接着就听有人喝道:“掌柜的,给鄙人来份清蒸熊掌红烧熊筋爆炒熊肝,再来一壶熊胆泡酒。”
程少卿长叹口气,道:“最迟明天中午可到,是一阳子师叔带领七位师兄,正日夜兼程赶来。”
一根竹节杖翠绿晶莹,光滑透亮,依放在八仙桌旁,手指颀长捏起酒杯,冷冷地看着漠北双熊。
只是话音未落,蓦地间一声尖叫自后院传来。叫声中带有深深地惊骇,好像见到了人间最为可怖之事,让程少卿和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神采顿时大变,闪身掠出版房,纵身直今后院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