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
颀长的身躯微微倾斜,肩膀依托在门框上,薄薄的嘴唇逸出几分耻笑,眸光戏谑,看着略显狼狈的漠北双熊。
眸光更加变得森寒,却不见一丝惶恐。
“一阳子前辈?”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暴露几分欣喜,略一沉吟,又道:“那七位师兄但是以天罡北斗剑阵名震江湖的武当七子?”
“藏头露尾的鼠辈,滚出来!如果怕了你家大爷,就滚回家吃奶去,不然,出来跟大爷们见个真章。”
总镖头祝少卿四十余岁,颌下三绺长须,刀削普通的脸庞棱角清楚,只是多年的走镖生涯使得脸上过早闪现出风霜之色。身披灰色锦绸长袍,端坐在书房,倒是神采阴霾,眼眸中尽是忧愁之色。
“太好了,有一阳子前辈和七位师兄前来互助,就算有再多的牛鬼蛇神,我们也大可周旋一番,只要把东西送走,我们威远镖局便能够离开面前的险境了。”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击掌叹道。
“是谁?到底是谁?竟敢戏耍你家大爷,有种的出来,看你家大爷不把你砸成肉酱,滚出来!”
听其音,恰是方才出言戏耍漠北双熊的奥秘人。
“是你?找死!”
漠北双熊自出道以来,血战千里。名震漠北的塞外飞烟,一手烟飞漂渺的轻功身法,神出鬼没,曾将漠北双熊耍得团团转,终究却仍然死在漠北双熊的狼牙棒下。现在,固然摸不到敌手的陈迹,但也不过是依仗来去无踪的轻功身法,两人背对而立,视野开阔,再也没有马脚可寻。
漠北双熊背对而立,狼牙棒横在手中,各自凝神防备,怒声叫骂。
“有三位前辈在此,那里还轮获得这两端狗熊在此逞威。”认出岁寒三友,酒坊里的世人顿时轻松起来,有人出言讥道。
先前说话的青袍老者冷冷一笑,握住依放在桌旁的青竹杖,顿地喝道:“漠北双熊,你们在塞外横行无忌,杀人无数,老夫不肯理睬,但是到了中原,仍然滥杀无辜,敢是欺我中原武林无人吗?”
以三人深厚的功力,十丈以内落叶可闻,却没有发觉蓝衫青年是何时踏进酒坊。即使街上行人络绎不断,但落在岁寒三友耳中,脚步轻重,自那边来欲往那边去,无不了然于心,只是这蓝衫青年,仿佛是平空呈现的普通,令人没有一丝一毫地发觉。
酒坊里的世人面面相觑,众目睽睽下却无人发明来者的任何踪迹,唯有岁寒三友似有所觉,转头向门口处看去。却发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青年男人,乌黑锦袍外搭一件蓝色短衫,虎目浓眉,丰神俊朗,手中一柄乌鞘长剑环绕在胸前。
“哼,好大的口气,真当我中原武林没人吗?且让老夫看看,横行塞外的漠北双熊到底有几斤几两。”背对着漠北双熊而坐的另一青袍老者,一掌拍散了八仙桌,翻手亮出一把梅花夺,怒道。
“掌柜的,有甚么好酒好菜快给大爷们端上来,大爷们如果吃得欢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熊大的话音未落,顿时惹得一众江湖中人瞋目相向,拍案叱呵,更有刀剑出鞘,直指漠北双熊。杀气满盈,让人呼吸为之一窒,酒坊的掌柜伴计吓得瑟瑟颤栗,神采发白,双手捧首躲进柜台前面,再也不敢出来。
城南,威远镖局。
‘铛铛’两声,数十斤重的狼牙棒脱手摔落,撞在空中收回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