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人?”
“唉~”
院落里,杏黄镶红的镖旗垂挂在旗杆上,倒是动也不动,一幅无精打采的模样。
不等程少卿说完,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已是决然回绝,道:“大哥,你我八拜之交,情同手足,我如何能在这个时候离你而去,如果如此,我铁笔墨客杜胜阁今后又有甚么脸面在江湖上安身。”
三十多年之前,血手童天横行江湖,搅起漫天血雨,造下无尽杀孽。
火线不远处,一根横杆吊颈挂着四只斗大的灯笼,灯笼上写着‘悦来堆栈’四个大字,在夜风中飘曳。
“大哥,童天既然已经闪现行迹,今晚就必然会登门逞凶,不如趁现在城门未关,让大嫂和侄儿易容乔装,混在镖师下人当中出城,你我兄弟留在镖局跟童天周旋,只要撑到明日中午,一阳子前辈和七位师兄赶到,大嫂和侄儿就能逃出世天。”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沉吟半晌,道。
“好!”
程少卿想要再劝,却被杜胜阁抬手禁止,道:“这事毫不成能,大哥就不要再提了,何况江湖上那个不知,威远镖局是你我兄弟共同开立,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冒然解缆出城,又如何能瞒过血手童天这个大魔头,如此一来,反而对大嫂和侄儿更加倒霉。”
思之再三,程少卿终有定夺,手掌在廊壁上一按,掌印深陷,道:“二弟,就让你我兄弟会会血手童天这个大魔头。”
日暮西山,漫天红霞好像烈焰燃烧,映红全部天空。
倒是半年前,程少卿和杜胜阁在走镖途中,偶然获得一卷帛书,参详之下发明,竟然是传播千古的无字天书。
说完,负于背后的手臂一扬,将两颗人头抛出,滚落在程少卿脚下。
不想一阳子和武当七子尚未赶到,却惹来了血手童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兹事体大,程少卿再也不敢担搁,故意将无字天书送往武当,却发明城中多有江湖人物出没,如果此时解缆前去武当,必定惹人思疑,反而多肇事端。只得以信鸽传书武当山,禀告师门,无字天书就在威远镖局,敏捷派人来取。
“鄙人方白衣,祖居江州府,倒是离乡十余载,初次回家探亲,乡音已改影象恍惚,倒是让几位官差大哥见笑了。”白衣人淡然浅笑,颌首请安,道。
半晌,这才转过身躯,向几位看管城门的官差见礼,道:“几位官差大哥,辛苦!敢问方才出城的是甚么人,看他们神采间惶惑不成整天,仿佛有事产生,莫非江州城内这几天不承平吗?”
程少卿低头一看,不由得目眦欲裂。血手童天抛出的两颗人头,恰是傍晚时分离开镖局的程夫人母子,想不到诸多安排,还是遭了童天的毒手。
“大哥,你我都是江湖习武之人,见到绝世武学秘笈,不免会生出觊觎之心,只可惜我们福缘陋劣,未能从中参悟到绝世武功,不然又何惧他血手童天。”杜胜阁一拍桌案,言词中无不感喟,道。
只可惜,不知何时,却蓦地间发明,无字天书早已不知去处,消逝得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未呈现过普通。
义正词严,铁骨铮铮。
“如此也罢!”
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眉头微扬,道:“大哥,血手童天确切凶名在外,但我们兄弟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拚个鱼死网破。”
手中握着一柄乌金折扇,尺余是非,尾端吊挂一枚玉小巧扇坠,晶蒙剔透,飘穗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