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清冷,院落里野草摇摆,氛围中满盈着刺鼻的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方白衣暗自皱眉,这幽冥山庄究竟是何来源,为何从未传闻。
被称为殿主的黑衣人亦是带世人抢身掠出大殿,来到院落当中,倒是微感讶然。幽冥山庄十殿阎君出行江湖,皆以黑巾蒙面,不得以真脸孔示人,却不想在这山野当中,竟是碰到另一拨以黑巾遮面,来源不明的黑衣人。
高耸呈现的幽冥山庄,倒是将血手童天这等凶名昭著的大魔头都收于麾下,颐气教唆。大殿中的黑衣人,无一不是江湖妙手,被称为殿主的黑衣人更是深不成测。
幽冥山庄众黑衣人身形闲逛,或扑进大殿,或冲天而起,直上大殿房顶,搜遍表里每一处角落,房梁屋顶,倒是人影皆无。
“方公子,你如何晓得他会去而复返?”甫一站稳身形,小不幸已是惊奇地问道。
江湖险恶,倒是硬生生给了方白衣一个惨痛的经验。
刀剑横空,嘶啸不断,金铁交鸣,两边已是交上手。厥后戴斗笠的黑衣人脚下腾挪,身形交叉,布下绝杀剑阵,与幽冥山庄的人打在一处,剑身出现银芒,带起道道虚影,于夜色中格外夺目,重重剑影,此起彼伏,围杀幽冥山庄众黑衣人。
傅香凝亦是心神俱震,明显也想到此中短长,皓腕翻转已是握住方白衣刻薄的手掌,眸光中尽是自责之色。若不是一时忽视,未能想到此节,又怎能劝说方白衣应下此事,乃至于现在深陷此中,置身于眼下这险恶之境。
天气已经放亮,方白衣等人分开寺庙,寻到一条溪水洗漱,小不幸取出馒头分与世人,草草裹腹以后,解缆赶往江州。
半晌以后,衣袂破空声再次响起,方白衣等人自院墙外飞身掠进寺庙。
老而不死是为贼!
剑身绞动,铁爪钢套嘎吱吱作响,倒是如同铁铸普通,纹丝不动。
倘若真是如此,方白衣但是被衍慧大师给坑苦了,可惜事到现在,即使是劈面对证,只怕衍慧大师也会决然否定。
“既然迟早都是要来,我们又何必多走冤枉路,直闯飞云渡就是。”傅香凝很有豪气隧道。
不觉间已是握上方白衣的手掌,担忧不已。
“此计甚妙!”
暮年先生提起江湖门派,吵嘴两道,正邪之分,也只曾提过一句阎罗谷,行事乖张,为患江湖,被视为邪魔妖人,却在多年前已被江湖各大门派攻破,冰消崩溃。阎罗谷中稍有申明的魔头,尽数授首伏法,基业被毁,想要死灰复燃,已是绝无能够。
已然晓得幽冥山庄的人在四周出没,意欲对方白衣倒霉。
蓦地,大殿中被称为殿主的黑衣人沉声喝道:“甚么人!还不给本座滚出来!”
沿途追踪无字天书,行事谨慎,却不想还是卷在此中。
暗自感喟口气,方白点头道:“如果真有人在飞云渡反对我们,只怕水下也不安宁,想要绕过飞云渡,我们需求多走百余里的路程,沿途山路崎岖,也不见得就会承平无事。”
目睹久攻不下,被称为殿主的黑衣人已是不耐,厉啸声中,手臂交叉,已是多出两只铁爪钢套,直过手肘之处,将手臂护在此中。踏步上前,硬生生挤身剑阵当中,数柄长剑挟寒光刺到面前,手臂圈划,却被称为殿主的黑衣人尽数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