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甚么信儿?衣尚予不至于这么问。衣飞金打发衣飞石回都城,本来也不是为了甚么“述职”,而是因为他在西北要有大行动,不想让衣飞石也牵涉出来。
衣飞石一哭,衣尚予也跟着堕泪:“小石头,别怕,别怕,阿爹需求保你……”
衣飞石并不喜好小孩子。但是,他俄然感觉谢团儿还是挺敬爱的。
他竟被气得有些昏了头,回身不管背后的长公主,任凭两个嬷嬷在屋内撕扯,他单独一人走出了门。
不等她身边的嬷嬷出门检察,就瞥见两个膀大腰圆的陌生嬷嬷冲了出去,嘴里叽里呱啦地不晓得说着甚么话,长公主认出是这两个嬷嬷是狄人――六王妃这半年常常来找她说话,因太后与六王妃靠近,长公主也没嫌弃六王妃是外族,处得还能够,以是,狄人长甚么特性,长公主也晓得。
衣飞石挨了几鞭子俄然起家,退了一步。
公事家事都说完了,衣尚予风俗地就要挥手,说去给你娘存候。看着儿子穿戴一新长身玉立的模样,可见是在宫中被天子照顾得很经心。此一时彼一时了。二儿子心肠纯善,又合天子眼缘,被天子挑中了代替衣家在西北掌权,再让他和畴前一样受母亲责问,如何说都不甚面子。
颊边火辣辣地裂开一道血槽子,衣飞石第一次感觉有些恨意。
――这申明天子没筹算鸟尽弓藏,而是认当真真地筹算封赏功劳,为衣家谋条退路。
“阿娘恕罪。阿爹让我早些出去,另有事问我。”衣飞石拿出衣尚予这一面免死金牌。
此消彼长之下,衣家反而显得更安稳了一些。畴前中军驻扎京师,皇室被衣家压得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衣尚予还真怕天子被逼疯了胡乱出招。
这变故把屋内世人都惊呆了,长公主更是抽了个空极其气愤,眼神可怖地盯着衣飞石:“你敢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