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就在深埠设立了一个海事司,一则供应出海等咨询、船务租赁、海员中介等停业,二则课税。浅显货色进港十五税一,出港三十税一,豪侈品进港按品级什三税或什五税,出港十五税一。
朝廷正式向衣飞石下达了西北督军事的任命, 衣飞石成为谢朝史上最年青的督帅。
天子写给他的私信里说了, 边患未靖之前, 梁州金矿暂归襄州行辕统领, 课百一税。
“不是贡米。就是庶人嚼用的口粮。”谈及这个,谢茂的笑容变得更实在了几分,“今春谷种方才育成,在朕的小庄子里种了一季,以是收成未几。这些天就下第二季,下雪前能收成。收纳的谷种预备来岁春耕点在稷下庄。”
他领了谷种,交代给十多名老卒,要他们诚恳学着皇庄佃仆,一五一十地诚恳侍弄,他则把本技艺里的谷种分红三拨,一拨不浇水,一拨不施肥,一拨跟天子说的那样,刨个坑扔土里就不管了。
徐屈还真就是个挺憋屈的。军功本领,在西北军的职位,他是一样很多,就是在朝廷查无此人。现在来觐见天子,一个说得出口的爵位官衔都没有,就是个光溜溜的百姓徐某。
赚了一笔海贸的税款,国库出入才勉强赶上林附殷在朝时,这让谢茂又有一种激烈想给林附殷刷虔诚度券的欲望了。
刚好先期谷种需求保密,谢茂感觉与其找处所县衙推行试点,不如实施国有企业轨制。由天子本人出地步、谷种,建立一个粮食公司,雇佣伤退老卒种地,全军事化办理,既保密又高效。
“卿经略西北事极艰苦, 又赋税来回, 诸多烦琐, 恐生掣肘。今梁州些末小利, 赠卿解颐。”
“赵从贵,庄上有多的香米,都给稷下庄送去,叫底下人都尝尝。吃着喜好,种起来也有力量不是?”
“草民徐屈拜见陛下万岁。”这回徐屈很诚恳,他能够不把当初的信王放在眼里,天子就分歧了。
周氏安设的都是家无恒产也没亲戚的伤卒,放在她家各处铺子里看门守店,每月给钱,包吃包住,一年两季衣裳,病了还给请医延药,照顾得很殷勤了。
太后领着黎王妃、谢团儿在溪山别墅避暑,谢茂则住在山腰的锄禾园,亲身行走田垄之间,指导佃仆小范围点种新谷种――他在酿泉居筹办的谷种,今夏已经退化得逐步趋于完美。一旦在溪山皇庄点种收成,来岁就要在他近郊的皇庄里大范围试种。
这是一封私信,以是谢茂写的是“赠”,而非“犒赏”。
徐屈就感觉吧,就算是贡米,他也得咬着牙好好地种了!
他带返来的三千伤卒,名义上是伤残老卒,实在个个都是轻残,实实在在无能活也能杀敌的那一种。这三千人和西北军最精锐的部分没法比,和浅显兵卒比起来,一杀二三完整没压力。五人成组、十人成列,一旦组起五十人的兵头步队,都能去偷个不设防的小城寨了。
总而言之,谢茂保持着谢朝这条大船勉强前行已经很难了,实在没钱再援助衣飞石。
“徐独眼。”谢茂楞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
徐屈则持续待在溪山皇庄,看这试种的第二季奇葩稻谷。
擦了汗,换了件洁净的褂子,谢茂坐在摇椅上,舒舒畅服地喝着青草汤,朱雨坐在小板凳上为他悄悄摇扇。此时山间已经有了风,在树荫下坐着,没多时就沉寂了下来,谢茂解了暑气,有胃口了,问道:“昨儿用油酥的小鱼挺好,叫人煎一盘来,朕喝些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