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蜜斯,您可多穿些衣裳啊,这几日气候但是说变就变。”竹萍见梅萱儿苦于相思竟连身材也不顾,非常心疼,赶快拿来一件单衣披在了梅萱儿的身上,悉心叮咛着:“您也不消过于担忧,荀公子赎您出方芸楼的那年不是赠送您一首诗吗。奴婢看的出,公子还是在乎您的,许是现下事情多忙不过来吧。”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起初系过红布条的少年郎三三两两的结伴而来,虽是死力隐抑,却还是满面通红。这些少年郎多是十五六的年纪,恰是春情懵懂之时,怕已是急不成耐,只待月上柳梢头,便要执才子素手,一吐倾慕之情了。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这些世家儿郎高谈阔论,指导江山,好不热烈,而二层的雅座内却有一人端倪舒展,单独喝酒。那人生着一对丹凤眼,卧蚕眉,身材虽不算高挑,倒也还均匀。一身素色长袍曳地而下,倒是衬显出几分出尘气度。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萱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何难,郎署里多是闲职,你每日仅需花上半日工夫措置公文,剩下的时候多去柜上逛逛,便是你三叔也不说不出甚么罢。再者说,现下还是在崖州做事好些,如果出了甚么事多少有个照顾。”稍顿了顿,她将一个玄色的包裹递给了少年:“这是我清算的经注名篇。你虽是孝廉不消插手科举,但这些根基的东西还是要经常复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