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人有游学的传统。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见的人多了,见地便会跟着增加,这对于发愤考取功名的士子非常首要。毕竟科举不但仅考诗词歌赋,经史文籍,也会有策论这一科,这都是需求游学历练的。
荀冉有些猎奇,干脆留在包房外立足旁观。
荀冉本是筹算将吉他送给萱儿,叫她在酒楼当中推行一番,此次碰到了精通乐理的王维,天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遇。
“平令兄此言差矣,我大唐以武立国,固然自太宗以来开设策论,广招天下贤才,但这不料味着国策产生窜改,武道也并未就此废弛。”稍顿了顿,那青衣男人又道:“现在西域战事又起,若不是四镇的健儿们守家卫国,你们还那里能在这芸渡酒楼高谈阔论。”
荀冉微微点头。
便在这时,梅萱儿端着一壶剑南烧春掀帘而入,见到荀冉也在包房内,显得非常惊奇。
在齐奉看来,那些武将不过是些斗狠逞勇的莽夫。他们生的一身神力,天然能够舞刀弄枪,做些杀敌镇关的事情,但毕竟是杀生屠夫,与倡导仁义治天下的儒道相去甚远。齐奉的抱负是考取进士,先外放个县令,最不济也如果个有实权的县丞。等混上三两年资格,做出些政绩,再入京畿做几年郎官。这期间,以他的才学,只要去宰辅门堂投卷,一定不会获得宰相他白叟家的喜爱。只要能够进入六部实职,他有信心在五年以内做到侍郎。
王维脸上闪过一丝迷惑:“徐之兄如何晓得我们不是本地人?”
“你......”青衣公子攥紧拳头,咬牙道:“这监军之事在我看来最为不当,想不到平令兄竟然引觉得傲。火线战局瞬息万变,若事事都加急报送朝廷,由陛下定夺,这仗还如何打?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一军主帅连这点定夺权力都没有,你以为这仗能打赢?”
不知不觉间,少年已经来到了长平坊芸渡酒楼。抬首望了一眼高悬的匾额,荀冉微微一笑。因为芸渡酒楼毗邻刺史府,来往的大族公子极多。荀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上二楼。
他当然晓得监军是天子陛下专门分拨到军中监督主帅的,但这话他又不能明说,只得点到为止,倒是白白让对方逞了口舌之快。
王维为荀冉斟了一杯酒,笑道:“以徐之兄的学问,如何肯屈居孝廉郎的职位,不若与我二人,一道进京赶考,谋取金榜之位。”
“久仰久仰,鄙人曾听崖州名伶用这新式乐器弹奏高山流水,实在是沁民气脾。”唐时士子都要学习六艺,这音乐素养天然是不会差,但最多也就是像王维如许精通乐理,像荀冉如许能够缔造出一种全新乐器的实在是罕见。
“这位是齐奉,才学非常出众,便连祭酒大人都非常赞美。”王维朝齐平令点了点,先容道:“不过他有些观点过于陈腐,这倒是像极了祭酒大人。”
齐奉大笑,看荀冉一脸茫然,忙解释道:“我跟摩诘兄方才不过在辩论一道策论题目,许是太出神了些,徐之兄见笑了。”
少年苦笑着摇了点头道:“无妨无妨,能够结识两位兄台,也是荀某一幸事。”
......
“鄙人觉得,这位公子所言在理。”荀冉轻咳了一声,笑着走进了包房。“鄙人荀冉,荀徐之。不知公子贵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