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冉微微一愣,他未曾想到卢钰会承诺的如此轻松。少年回身望向陈善,陈老将军摆了摆手:“既然卢半仙都承诺你了,本将军也不会去做这个恶人。不过我把话可说在前面,你要想学槊法就要做好刻苦的筹办,如果半途而废,本将军可饶不了你!”
进奏院的大门外守着两名安西军的老兵,见程明道前来,立时抱拳施礼。
荀冉冲对方抱了抱拳。
不过大唐天子对此只是一笑置之。毕竟是本身亲手提携出来的将领,天子还是信得过的。
陈善嘿嘿嘲笑一声:“卢半仙,我说不过你。你如果不平我们大可打上一架,看看谁的拳头硬!”
对于陈善如许的老行伍,最大的心愿不是封侯拜相而是马革裹尸。不能战死疆场而是在盛年之时回到长安养老,在陈善看来是一件极其屈辱的事情。
陈善的语气很冰冷,若不是程明道就在身边,荀冉感觉他必然会直接将本身赶出去。
陈善非常受用的应了一声,背负双手道:“你本日来可有要事?”
他这话极其粗鄙,荀冉听后微微皱眉。
“这位是荀大人,我带他去拜见几位老将军。”
他轻挥羽扇,玩味的瞥了陈善一眼:“不会是陈大将军吧。”
“你这老东西,又在背后说我好话了?”
荀冉在程明道的引领下穿过连续两进院子,来到了最后一进宅院。这跨院正中的空位被改革成了一处不小的演武场,一个身着薄衫的中年男人正挥动着马槊,引得飒飒风声。
举棋不悔,既然已经落子便没有忏悔的能够。
大唐固然尚武,但武将还是遭到文官的轻视,文武反面是一道恶疾,便是贤明神武的天子陛下都难以处理。
“哪家的小子,敢来我安西进奏院中聒噪!”
“荀某本日来便是想向将军请教兵法。”
程明道苦笑道:“陈伯父,您也不消这么挖苦我吧。卢伯父常教我谋事在前,哎呀,您是不是妒忌了?”
......
荀冉点了点头。
程明道忙上前解释道:“陈伯父,这是我的大哥荀冉,现在东宫做校书郎。”
在来安西进奏院之前,程明道已经将几位老将军的事迹与他说过。这陈善原是碎叶兵马使,与突骑施人打过不下十来仗,赢多输少,极其勇武,被人称为万人敌。厥后他因为一场不测坠马,瘸了腿不得不提早挂印回到长安养老。
程明道摆了摆手:“他们对我倒是苛求,可对旁人毫不会那么严苛,这点荀大哥你固然放心。”
“你个小崽子,咱安西军的将士除了他卢半仙有谁捧着兵法领军?是不是那故乡伙又在你耳边叨念甚么兵者诡道的屁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