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将作少监陈骞觐见!”
“殿下,如果臣没有记错,这崇文馆设想之初置学士掌经籍图书。但更首要的是,崇文馆内有二十名门生,这些门生大多是权贵后辈。以后历朝东宫召选门生,虽有的未选满二十,但上限却从未变过。晋王此次修建文学馆为的便是招揽贤才,以晋王的脾气必定不会满足只招揽二十人。陛下既然令臣参照崇文馆的规制为晋王修建文学馆,那贤才的数量天然也就定死在了二十。殿下无妨等晋王文学馆修建好了,再遣一亲信上书,参晋王超越礼法,僭越东宫。当时岂不是一石二鸟,不但能够打压晋王的锐气,连带着他那招揽的一干贤才也会被陛下尽数斥逐。”
萧纲非常对劲:“殿下这学问又是精进了很多。”
远了望去,太子李贞端坐上首。陈骞膜拜行了一记大礼:“微臣陈骞拜见太子殿下。”
“罢了,宣他出去吧。”
“殿下,萧太傅,将作少监陈骞求见。”
“殿下恕罪!臣自知此举有违宫中规制,但陛下之命不敢不从。不过臣有一计,便是晋王得了文学馆,也不会危及殿下。”
“陈少监快快请起。”李贞面庞稍缓,上前虚扶起陈骞。“不知陈少监特地觐见,所谓何事?”
便在这时,李贞的贴身内侍张芳快步进入崇文馆,冲李贞和萧纲别离行了一礼。
李贞交友的朝臣有限,除了父皇指派给他的三师三傅,再就是一些闲散官员。像三省六部那些权臣,他都是尽量避讳的。陈骞是将作少监,掌管的是宫廷土木之事,照理说他和本身应当没有甚么交集,如何会俄然来到东宫呢。
此次太子李贞不待萧纲发问便道:“这说的是君主统驭百姓,要做到修身养性,节约节俭。君主修德行,群臣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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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纲又冲李贞道:“殿下,像荀郎君这类事情,您只需略加点拨,并不必事必躬亲。”
陈骞咬了咬牙,沉声禀告:“回禀太子殿下,微臣奉了陛下之命,要为晋王殿下构筑一处文学馆。陛下的意义,是让臣遵循崇文馆的规制修建。”
萧纲又念叨:“君人之道,处静以修身,俭省以率下。静则下不扰矣,俭****不怨矣;下扰则政乱,民怨则德薄;政乱则贤者不为谋,德薄则勇者不为死。是故交主好鸷鸟猛兽,珍怪奇物,狡躁康荒,不爱民力,驰骋田猎,出入不时,如此,则百官务乱,事勤财匮,万民悉苦,生业不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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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贞的声音很冷,若不是顾念着太子威仪,他真有能够当着世人破口痛骂。
“陈骞?他来拜见孤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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