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重晖也是欲哭无泪,褚遂良可不跟他打草率眼,既然你说管不了这个事,那你也别当这个万年县令了。
都说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比这更让人头疼的是秀才碰到泼妇,那就更是没法讲事理,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家阿郎身上的伤疤,比你的胡子还多,也是你个只懂舞文弄墨的人能比的?现在天下承平,诸多建国功臣尽享繁华,阿郎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自家儿子好动一些,惹下一些小费事,恁地就放不过?”
裴重晖反倒松了一口气,于他而言,这但是最好的成果,只要送到下级雍州府,就没他裴重晖甚么事了。
“褚公……裴或人轻言微……实在是……”裴重晖只能有力辩白,褚遂良却只是冷哼一声。
仆人们一拥而上,尉迟家的保护也纷繁上前来,两边推推搡搡,衙役们又从中拉扯,尉迟夫人和那些奴婢一个个哭喊起来,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褚遂良几近要被气笑了:“小费事?我家女儿的明净差点就被玷辱,怎地就成了夫人丁中的小费事?如果这般,我崇道侄儿要污辱你家女儿,你会不会也说是小费事?”
此人约莫五十出头,留着络腮胡,脸膛乌黑,眉头紧皱,瞋目如金刚,腆着个大肚子,一身紫色金绣圆领袍,金质踥蹀,腰间佩剑。
但是他们却忘了一个究竟,尉迟宝玠的小拇指,可不恰是李崇道剁下来的么,试问另有甚么事他干不出来?
褚遂知己道与“恶妻”没事理可讲,朝仆人们命令道:“来人,将凶徒押到雍州府去见官司!”
一道又高又胖的身影挡在了门前。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鹰犬,用门板抬着两小我,李崇道扫了一眼,恰是被本身用毒药包迷倒的那两个老卒。
红月宝刀抽将出来,架在了尉迟宝玠的脖颈上,李崇道中气实足喝道:“都闭嘴!”
“你……你好胆!”
尉迟敬德声若洪钟,李崇道乃至有些信赖书上的情节,张飞真的能在长板桥喝退曹军,因为尉迟敬德即便极力禁止,但音色和音量都包含着无穷的力量。
并且他的气场实在过分强大,李崇道不是没见过武将,诸如席君买乃至是侯君集,乃至于程知节等等。
“哎呀,我这小我惯会睚眦必报,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最讨厌聒噪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褚遂良指名道姓,裴重晖身为万年县令,是如何都躲不过了。
褚遂良也不跟这妇人辩论,扫了裴重晖一眼:“既是县令不敢管,那我们就告到雍州府,如果雍州府也不敢管,那我们就到陛下的金殿上去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