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人驾幸舍间,是褚家三生之幸,臣侍宴有感,彻夜激怀,得诗一首,想以此恭送圣驾,以歌以志。”
小初哥一口过后烟,心对劲足地反问:“刚才爽不爽?”
但是纥干承基却没有半点憬悟,哗啦啦就将李崇道给他的那一沓纸给翻了出来。
“白旄黄钺定两京,擒充戮窦四海清……”
此时褚府的人来通禀,李世民要起驾回宫了,让他们去恭送圣驾,李崇道和纥干承基快步来到了褚府仪门。
这话一出口,李世民下认识就看向了李崇道,后者难堪地扭头,想要找人挡枪,何如李淳风并不在身边,褚幼薇跟在父亲褚遂良的身后,他只能昂首望天吹口哨看气候。
彼时这么个文坛氛围,不都是歌功颂德,装点承平,给李世民拍马屁嘛,李崇道想了想,让人取了纸笔,唰唰唰就写了一首长诗,大手一挥道。
“边烽夕雾卷,关陈晓云销。鸿名兼辙迹,至圣俯唐尧。”
独一令李崇道愁闷的是,小菲菲还没有呈现。
李崇道正深思之时,一道黑影从中间俄然杀出,“啵”一声,李崇道的脑袋已经被敲了一棍子。
李崇道听了也是菊花一紧,他抢了小基基的骆宾王,小基基对他正恨之入骨,今后每天挨他娘的几棍子,不傻也脑震惊,能练出个甚来?
纥干承基的拳脚没有套路,都是擒狼捉虎,疆场拼杀总结出来的杀招,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花架子,简朴直接而高效。
没想到李世民竟是接管了他的发起,并且还大大赞美了一番,夸他因地制宜,因材施教,是个好师父,纥干承基便飘了起来,从速过来打李崇道一棍子贺一贺。
“陛下命我教你工夫,我只是受命行事。”
李崇道:“……”
回想一番,她仿佛在遁藏某些特定的人,李世民和褚遂良去食铺微服私访之时,她没有遁藏,并且她也敢来褚府,申明她躲的不是褚遂良。
李崇道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就比如一个熟透了的妇人三秒过后问了小初哥一句,没了?
“小基基,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莫打我,我帮你立名立万,保你成为风骚雅士,整天去教坊司白嫖!”
“长剑星光落,高旗月影摇。昔往摧勍寇,今巡奏短箫。”
他立在原地,憋得神采通红,懵了!
“……”
“用甚么打我!”
李崇道回身一看,纥干承基正掂着一根铜头棍,一脸嘲笑地看着李崇道。
纥干承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丢掉了棍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啊,哈哈哈!”
“咳咳……”
“吾皇十八举义兵……”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登善这是被昨夜的闹剧滋扰得一夜未睡,本日要整肃文风了,哈哈哈,很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