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恭去位以后,马邑出身的刘武周,应当对郡中百姓好一些吧?应当也会紧紧堵住突厥南下的来路吧?
徐乐用心板起了脸:“还身在险地,喝醉误事如那边?”
正在徐乐神驰将来之际,俄然有人大声道:“是小六他们留下的营火!”
群山之下通往云中的驰道当中,设有马邑鹰扬府的卡寨,寨墙之上,值守军士迷惑的昂首而看,但入眼就是入云群山。只带给人无穷无尽的压迫感。
刘武周笑意一收,磨动牙齿,语声略带狰狞:“觉得某刘武周就要借他成事么?觉得某就必然兴高采烈的将他收于麾下么?当得让这徐乐晓得,他到底给马邑郡惹出了多大的乱子!”
世人都收回了喝彩之声,特别是有家眷被韩小六护送北行的。韩小六带着他们,看来是绕过了马邑鹰扬府的守军,踏入群山当中,向北而行。看这营地规整程度,统统都是井井有条,并无伤害迹象。
塞外夏季到来,酷烈气候,哪怕保存就是对人相称峻厉的磨练。更不必说冲风冒雪穿行山路。但回顾望去,这些初出茅庐就打着名号的精干男儿,却涓滴不觉得苦,在雪中穿行,还大声谈笑,尽是说他们在神武的威风事迹,嘲笑王仁恭偌大名声,却不堪一击。
不过一月工夫,再度北上,已经是风景殊异。
经历了一场战役,同生共死以后,不管出身如何,归正都是马邑男儿,自有一番亲如一家的氛围。
边地男儿,夏季出行,少不了酒暖身,也是军中必备的物质。分量再加十倍,也醉不倒这些边地男人,就算是两口酒,也不过就是意义一下罢了。但是这些玄甲骑已然是非常满足,大声喝彩:“多谢乐郎君!”
刘武周俄然一笑:“这乐郎君,可真是给某出了个大困难啊………”
这号令激起了大师更大的喝彩声,有人还涎着脸向徐乐讨情:“乐郎君,一口酒到喉咙到不了肚肠,这天冷起来了,发发慈悲,多给点吧!”
徐乐微微一笑,号召身边埋头赶路的韩约:“阿约,你感觉甚么时候,我们就能找王仁恭报仇了?”
徐乐笑着摇点头:“我倒不怕甚么,但是这么多弟兄跟着我,我却要对得起他们。等汇合了梁亥特部他们,再去寻刘武周说话罢!我们这么一闹,刘武周也只能和王仁恭分裂了,到时候借着刘武周之势,到时候再寻王仁恭一战………马邑郡归他,王仁恭的性命归我!”
韩约昂首想想,瓮声瓮气道:“乐郎君就是现在要带着我们杀归去善阳,我们也就去了。”
在神武经历了这么一遭,将善阳城搅得天翻地覆以后,除了韩小六带走的不敷二十名骑士以外。徐乐这一队人马,已经是百余骑范围,老根柢是徐敢老太公一手教养出来的徐家闾精干庄客,加上一些其他被救下的村闾精干青年,更有神武仲铁臂一群侠少,加上陈凤坡等鹰扬兵构成。
徐乐看看韩约,这浑厚男人也是一脸笑意,韩大娘也在步队当中,作为儿子的韩约,如何能不揪心?
不管如何,总比在马邑弄得天怒人怨的王仁恭强!
一起而来,满是好动静,徐乐也表情极好,扬起手来对大师命令:“就在这里安息吧。陈大,翻开神武带来的酒,不能喝多误事,一人发一口!”
不管是谁统领着如许一支步队,都会感觉豪气满溢胸膛,只感觉天下事无不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