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和准妹婿想着兄长,而兄长亦是想着他们,裴漼只觉心中百感交集,打了个哈哈就承诺了下来。比及又商定聘书等等细节,杜士仪亲身送了他出来,他回到永丰坊崔宅对赵国夫人把统统原话一一奉告,却发明这位崔宅妇女并没有暴露难堪之色,而是满脸的欣喜。
跟着这话语声闯出去的,恰是满头大汗的崔俭玄。他身上尽是风尘,这倒不是一起快马加鞭,而是本日风大灰尘飞扬之故。他顺手用袖子擦了擦脸,底子不在乎本身那大花脸有多好笑,而是认当真真看着裴漼说道:“裴侍郎,我和杜十九情同兄弟,这婚姻之礼上倘若没有他在,那我和十三娘心中都会存下遗憾。倘若他真的要贬斥岭南,这婚事一概从简,我非得赶在他走之前办了不成!十三娘,我这话你可同意么?”
看着扑哧偷笑的mm,又扫了一眼嘿然傻笑的崔俭玄,想到他们方才不约而同的话,杜士仪只感觉心头又是轻松,又是怅惘。比及把这一对已经几近定下来的准伉俪打发了出去,他方才对裴漼苦笑道:“我家十三娘性子固执,让裴侍郎见笑了。崔十一郎也是一样。敬请裴侍郎转告赵国夫人,该如何办理就如何办理,婚姻大事,办得风风景光才是,那里要因为顾忌我,就让他们一辈子的毕生大事留下遗憾?”
因而,裴漼考虑了一下语句,这才清了清嗓子,笑容可掬地说道:“清河崔氏家门松散,据我所知,十一郎另有一个幼弟……”
以是,此时现在登杜家门来替崔俭玄提亲的,竟是裴漼本人!
“裴侍郎,朝堂大事,本不该妾身一介女流多言。可阿兄直言招祸,要远赴岭南恶处,妾都大胆请裴侍郎明察阿兄一片公心……”
“哈哈,如此姻缘天成,甚好甚好!”裴漼早就晓得本日这一趟必定顺利,现在不由哈哈大笑,“倒是杜十九郎,令妹我还从未见过,可否引来一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