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伯大叔好。”陈宝儿灵巧地拱了拱手,又在杜士仪身后侍立,再不说话了。
“宝儿会留下几日,给你们解释解释那些晦涩的处所。”杜士仪微微一笑,继而便对陈宝儿说道,“你也看过我之前制茶,再者茶经上写得很清楚,你依法解释就是。不过,因为各有所好,我这制法一定大家喜好,却无需过量,炒制一二十斤以后,先送到云山茶行,让那几个见惯了好茶的掌柜伴计批评就是。”
“傻小子,你觉得每个当官的都如同杜明府那般不爱财帛?”彭海是长辈,没好气地在周简头上拍了一巴掌,见其捂着脑袋如有所思,他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杜明府是高门大族出身,别名满天下,自有他的门路,传闻这些茶叶已经有阿谁主持此次水利工程的云山茶行去一体全收了,如此官府也不足钱,而这些能够弥补建池修渠不敷的部分,残剩的也能够补助些官府其他开消,以是现在成都县廨高低,对杜明府都奉若神明。”
“啊……”
因此,当杜士仪在这里逗留了小半个时候,又带上了彭海等人送的两斤鲜茶返回成都时,策马在侧的他俄然忍不住问道:“明公既有此法,缘何要奉告他们?收了鲜茶本身制岂不是更加得利?”
“你说对得不错,以是普通两京中人买的,都是已经熟制的茶叶。”杜士仪点了点头,见其他客户也都陆连续续赶了出来,施礼以后却都不敢冒然插话。他点头表示后,俄然却开口问道,“尔等当中,可有识字的?”
后代饮茶,常以明前雨前辨别,但这是江南产茶区的特性,对于现在蜀茶大行其道的年初,早在腐败之前,气温就已经上升,蜀地的茶农们就已经开端了一年中最繁忙的采茶。没有甚么处女口含茶叶的香艳,有的只是一个个茶园里,动辄几十人在上百亩茶园中采茶的辛苦。
不等彭海把话说完,杜士仪看着那一片鲜绿色的茶园,便笑着摆手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不消那么多礼。看这架式,现在你们这里的鲜茶,应当是已经采摘完了?”